唐誠聽後,淡淡的說:“是啊,我也聽說過,這年頭,要賬的是孫子,欠賬的才是爺爺呢!我理解,不過呢,我唐誠什麼事都經歷過了,扮演的角色也不少,但充當要賬的這個角色,我還沒有體會過,等一會,我跟著你們,再去這個房地產公司催要貸款,我想親眼看看,欠賬的是爺爺,這個爺爺都做到什麼份上了啊!”
李副行長馬上說:“好啊,好啊,如果省長親自出面,我敢保證,藥到病除水到渠成,他們又會馬上變成孫子的!”
誰知,唐誠擺擺手,說:“你們錯了,眼下,我還不想暴露身份,你們還不能直接把我抬出來,我這次來雍州市,除了幫助你們催要貸款之外,我還有另一層意思,那就是調研這個雍州市的經濟執行情況,我的身份不暴露,反倒是有利於我發現真實的情況,一旦我的身份暴露,我敢打賭,瞬間,就會有雍州市的各級官員湧出來,擁在我身邊,蒙上了我的眼睛,捆住了我的手腳,我就什麼問題都不可能發現了!”
李副行長忙問道:“那省長是什麼意思啊?”
唐誠說:“上次催要貸款的時候,邊行長沒有去吧?”
邊元初是大行行長,他當然不會親自去催要貸款,都是手下兩位副行長辦的!邊元初點頭說:“我還沒有見過這個房地產公司的牛勝國。”
唐誠安排說:“那就這樣,等一會,你邊行長和李鼕鼕都去,我呢,就跟在你們的後面,介紹的時候,就說我是銀行的秘書或者保鏢,我戴個墨鏡,他們應該不會懷疑我這個保鏢身份的!”
邊元初忙擺手說:“那怎麼行呢!我,我邊元初只是一個行長啊,我怎麼敢讓你這個省長給我做保鏢呢,我也太奢侈了吧!不行!”
唐誠卻堅持要這樣做,李鼕鼕就答應了,她說:“唐誠省長就好出一些怪招,我們就答應他吧!”
邊元初也就答應了,可是,即將要再次邁進這個信誠房地產公司大門的時候,邊元初擔憂的說:“可是,我還是有兩點擔憂,第一點,萬一他們認出來您是省長了怎麼辦啊!第二點擔憂,即便是他們沒有認出來省長的身份,可是,他們還是不會順利的還貸啊!我們不等於白來了嗎!”
唐誠聽後,笑了下,說:“第一,他們不會想到,我這個省長會是保鏢。第二,我之所以要這樣,主要是調研這個情況,以便我掌握第一手的資料,這麼多的貸款,他們都是如何花沒有的!最後,我把問題搞清楚了,貸款的事,我會幫你們做到的!”
邊元初就笑著點頭了。
唐誠穿了一身黑西裝,再戴上一個墨鏡,唐誠轉身擺了個造型,問李鼕鼕說:“鼕鼕,你看我,像個保鏢嗎?”
李鼕鼕打量了下唐誠說:“你這麼打扮,當然像了。”
唐誠哈哈大笑,然後推了一把邊元初說:“走吧,邊行長,你大膽的向前走,由我這個省長給你親自拎包提箱,充當保鏢,你還有什麼害怕的!”
邊元初無奈,就以這樣的方式,再次的進入到了這個信誠房地產公司的辦公樓。
信誠房地產公司,果然氣派,進入一樓大廳那裡,就是幾個鎏金大字,仔細一看,竟然還是一個華夏國前政協副主席的墨寶,足見,這是一個有著政治背景的公司!
邊元初畢竟是銀行行長,讓人通報之後,信誠房地產公司的老總牛勝國知道了,吃了一驚,他忙對身邊的一位公司黃副總說:“民豐銀行的邊行長,親自過來了,就在我們樓下呢,他要親自過來,和我談判呢,一定又是催要貸款的事。”
黃副總忙說:“邊元初親自來了啊!看來,他們這次一定是想要從我們這裡收回部分貸款了,不過呢,我們公司正在佈局全國一線和二線城市,真是沒有錢啊!”
牛勝國忙說:“不要慌,這樣吧,有備無患,我看這樣,你先給雍州市的江市長打個電話,把這個情況通報給江市長,讓江市長想想辦法,儘快的把邊元初他們接走,打發走!”
黃副總就去辦了,給雍州市的江直帆市長打電話去了。
牛勝國穩定了下心神,自言自語說:“這年月,欠賬的是爺爺,就是行長他爹來了,我也是還不上!貸出來了,想讓我還,沒有這麼容易!這也叫請神容易送神難。”
不過場面上的事,還是要有,牛勝國親自來到了一樓大廳迎接,接邊行長一行人到公司的九樓會客室!因為,秘書給牛勝國通報的是,民豐銀行的邊行長等一行人又來了!
毫無疑問,就是來催要貸款的!這一個印象,在牛勝國心裡已經紮下根了。這也是一個常識的問題,邊元初就是來要賬來的,何況昨天他們銀行的副行長還都來過,這一次,依然還是要賬,其他的方面,唐誠會夾雜其中,牛勝國想都不去想。
當然了,這也主要是唐誠的這一計借屍還魂,太高明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