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予沒有說話,冷冷的看著顧晉淵。
“我現在有個疑問。”顧晉淵微眯著眼睛,“你現在是單純的想跟我撇清關係,還是想去和靳烽重修舊好......如果我推斷的沒錯,他這次回來就是為了找你報仇,無論你在他面前如何道歉懺悔,你在他眼裡都是恨不得千刀萬剮的人,而他沒有立刻對你出手,應該是想像貓玩耗子那樣一點點折磨你,所以....如果你足夠聰明,從現在起就該把他當成敵人。”顧晉淵說著,輕笑一聲,“一個想要你命的人,無論你對他有多少感情多少虧欠,只要你想在這世上活下去,他就是你該舉槍瞄準的人。”
顧予的神情有一瞬間的恍惚,隨之只冷冰冰的答道,“受教了顧總,我活得比你清楚。”
“那你應該清楚現如今只有我能保護你,那個靳烽現在是袁晟江的繼承人,弄死你如捏死一隻螞蟻,但若你與我聯手,我們興許還可以像三年前一樣再次扳倒他。”
“你是想讓我後悔第二次?”顧予盯著顧晉淵,恨不得這個時候給他一刀,然而最後只是悽然一笑,“過去三年陪你的每一夜,比現在等靳烽來要我的命更讓我覺得煎熬,顧晉淵,我不怕死,我顧予怕的是在死前還無法去過一天自己喜歡的生活,如果明天我就會死在靳烽手裡,那至少今晚,誰都別想約束我,如果你夠聰明,就應該知道從靳烽活著出現在中延市的那天,我和你的關係也徹底到頭了。”
顧予無法再繼續待下去,他現在每看顧晉淵那張臉,強烈的恨意都讓他有種掄起椅子砸向顧晉淵的衝動。
三年,顧晉淵就這樣騙了他三年,就算未來顧晉淵打著喜歡他的名義為他做再多的事,也抹不清他顧予對他的恨。
顧予站起身,微整衣襟後朝顧晉淵毫不客氣的冷笑道,“我想你最應該顧好你自己,現在的你,同樣也是靳烽隨時可以捏死的螻蟻。”
顧予轉身走向門口。
“即便睡了你三年,即便在床上用各種姿勢調.教了你三年.....”顧晉淵陰笑道,“依舊沒能讓你對我的心有一絲一毫的改變。”
站在門口的顧予,拳心緊握了數秒後又緩緩展開,顧予轉身冷冷道,“我們之間的這三年,不過是娛樂圈再尋常不過的交易,我不介意你用這三年中的任何細節羞辱我,因為在我眼裡,你顧晉淵本身就是個混蛋。”
顧予說完便走了,寂靜的病房門口,彷彿還能聽到顧予疾步離去的腳步聲。
病床上的顧晉淵自嘲似的輕笑了一聲,眼眸深處的寒光愈加濃烈。
他依舊有手段得到顧予,只是....只是不會再需要顧予心甘情願。
這時顧晉淵的一名手下走了進來,恭敬道,“顧總,伍叔那邊來訊息,讓您恢復幾日後啟程去東南亞去見他。”
顧晉淵閉上了眼睛,沉聲道,“知道了,顧成梁那邊有什麼情況嗎?”
“回顧總,據調查顧成梁他已與袁晟江的義子私下見了面,但具體聊了什麼就不清楚了。”
“嗯,繼續派人盯著,還有顧予那邊,一旦有什麼情況立刻向我彙報。”
“是。”
(兄:伍叔是誰,看過《掙寵》的妹紙應該都知道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