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予又被靳烽打了一拳,而後被靳烽拖到浴室的時候整個人就已快失去神智,被蓮蓬淋下的冷水一澆,整個人才又被迫清醒過來。
趴在冰涼的瓷磚被迫接受靳烽的**時,他一直咬著自己手指上的那枚戒指努力支撐自己即將四分五裂的意識...
靳烽終於酣暢淋漓的結束起身時,他看著地上一動不動的顧予,用腳試探性的踢了踢,發現顧予的身體還有輕微的顫動時,才拍了拍呵欠慵懶道,“這會兒已經差不多四點了,想滾就滾吧,別妨礙我休息。”
靳烽轉身離開了浴室,然後將顧予的衣服扔在了浴室門口,直接回床上睡覺了。
靳烽的身心得到了前所未有的釋放,這激烈的一夜彷彿消除了他全身各處的不快,連那種疲憊也是一種可助他快速入眠的精神良藥。
靳烽倒床不久就睡著了。
過了十幾分鍾,浴室裡的顧予挪到牆邊坐起身,背靠著浴室的牆壁緩和著。
顧予大腦昏昏沉沉,有氣無力的半睜著眼睛,眼前的景象也是忽明忽暗,又過了許久,顧予才挪到門口拿起地上的衣服全部穿上。
顧予看了眼不遠處的那張床,床上的靳烽四仰八叉的躺著,似乎睡的很沉。
如果不是因為此時行動不便,如果不是因為害怕驚醒了靳烽再遭一番折磨,顧予一定直接衝過去親手掐死床上那個男人。
這時,顧予又突然看到了靳烽床頭的那架攝像機。
過了一會兒,顧予搖搖欲墜的朝門口走去,此時房門已能從內開啟,顧予就靠扶著牆,一路走走停停的出了這棟別墅。
此時天還未全亮,天邊只露出微弱的霞光,看上去還有些冷清。
出了別墅,凱爾走到了顧予跟前,稱自己早已受靳烽命令,早上負責送顧予回去。
顧予也知道靠他現在的身體狀態是開不了車的,於是便讓凱爾開自己的車送他,但不是回他的公寓,而是一個離他公寓還有幾條街的路口。
顧予將衣領拉的很高,跟凱爾說話時一直微低著頭,但依舊掩藏不住他那一臉的傷痕以及脖子底下那恐怖的咬痕和瘀青。
凱爾什麼表情也沒有,上車後很安靜的為顧予開著車,為照顧予的身體,一路車都開的很平穩,幾乎沒有任何顛簸。
顧予在車上打了溫堯的電話。
此時才凌晨四點多,溫堯正處夢鄉,接到顧予要求他打出租二十分鐘後到**路口替他開車的電話,立馬起床收拾收拾出門。
顧予的車先一步到了那個路口,凱爾將車停在路邊,下車後準備打車離去,這時車內的顧予叫住了他。
“請替我轉告靳烽一句話。”顧予的聲音已沙啞虛弱的聽不出本來的音色。
凱爾淡淡的看著臉色蒼白的顧予,“顧先生請說。”
顧予沒有立刻回答,而是低頭看著手指上的那枚戒指,忽地自嘲似的笑了一聲,下一秒捏住了戒指。
凱爾看著顧予將中指上的那枚戒指,帶著血淋淋的皮肉從手指上一點一點的褪下....
顧予耗盡了全身的力氣,也似乎對手指磨傷流血的那份疼痛渾然不覺,終於將這枚戴了三年都未曾取下的戒指從身上徹底移除。
顧予手捏著這枚還帶著血跡的戒指伸出車窗,對凱爾道,“這原本就是他的東西,請幫我還給他,並替我告訴他,從今天開始,他不再是我顧予虧欠的人。”
“好的顧先生。”
凱爾接下顧予遞來的戒指,用一張紙巾小心翼翼的將其包起放進口袋,然後對顧予道了聲再見,便轉身離去。
顧予升起車窗,閉著眼睛靠著椅背。
腦海中揮之不去的是昨夜承受的羞辱,耳邊也還反覆回放著那個男人一整夜的汙言穢語。
顧予低頭抓著頭髮,強烈的恨與怒幾乎令他咬碎牙齒,可最後的最後,也只能跟個廢物一樣頹然的靠車窗玻璃,無神無魂般的看著車外的景象。
寒意濃濃的凌晨,清冷的街道上只有稀疏的車輛與行人,彷彿看不到這個城市的一絲生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