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他靳烽當年活了下來,而羅契被他算計死了。
靳烽在袁晟江身邊的那三年,是顧予對靳烽瞭解中的一段空白,在那三年裡,靳烽經歷了什麼,心理又如何變化,顧予都不得而知,不過他現在確定一點,那就是靳烽的確沒有表面上看上去的那麼簡單。
他在自己面前性情多樣,就像個精神分裂者,也許其中也有因為那三年中經歷的一切所造成了。
顧予恍然回神,他慌忙撇去腦海中關於靳烽的思緒,淡淡道,“你的意思是,袁晟江的繼承人,從來都不止一個。”
“那當然,如果就袁總一個,袁總現在怎麼可能就管理一個衡峰集團,不過就目前而言,袁總的可能性最大,畢竟袁老認了他做義子,義子耶,半個兒子,比繼承人還親。”
顧予皺著眉,沉思片刻又問,“靳烽是袁晟江的親外孫你應該知道,為什麼袁晟江不直接讓靳烽以他外孫的身份為他做事,而是多此一舉的認他做義子。”
“這我就不知道了,不過這話到外面可不能說,袁老說袁總是他義子,那就是了,沒人敢去質疑,你看我明知道袁總叫靳烽,人前人後還是叫他袁總。”
“.....”
“有什麼想問的?我看你好像對我說的挺感興趣的。”
顧予看著席玖手指上的扳指,若有所思道,“袁晟江現如今的繼承人,除了靳烽還有誰?”
“是誰我不知道。”席玖摸著下巴,“嗯,不過我知道袁老一共有四枚這樣的扳指,有這扳指的人,都有繼承袁老位置的機會。”
“四個人...”顧予沉吟片刻,“靳烽,已經死去的羅契.......也就是說還有兩人。”
“嗯,扳指是袁老很多年以前就給出去的,但一直沒人知道他們的身份,如今國內外有點權利地位的黑白商人,都有可能,只有袁老自己知道那兩人到底是誰,至於羅契.....他也是一不小心才在靳烽跟前暴露了那枚戒指。”
“擁有扳指的人都存在的那麼低調?”
“拜託啊大哥,哪個人想把自己暴露在另外三人的槍口下,等到勢力發展到一定程度,肯定會現身啊,這會兒在暗處蹲著估計是覺得時機未到,你以為袁總他想讓人知道自己是袁老的繼承人,那是袁老高調的認他做義子,讓所有人一夜之間都知道他是袁老的繼承人,他這才不得不一直戴著扳指,到哪都頂著袁老繼承人的身份....”
“袁晟江這麼做不是故意將靳烽暴露在其他繼承人的槍口下嗎?為什麼讓其他三人藏的那麼深,而偏偏對靳烽....”
“這鬼知道,誰敢去問,不過現在你應該知道吧,袁老對袁總也就那樣,袁總要是哪天一不留神被其他繼承人給殺了,估計袁老對他的態度,也就跟當初對羅契一樣。”
顧予沉默了一會兒,沉聲道,“除靳烽和羅契之外的那兩人,你真的不知道?”
“這是真不知道,不過我知道其中一枚紅色的扳指,袁老在十多年前就交出去了,也是東方男人。”
“十多年?”
“是啊,你也覺得他隱藏夠深是吧,十年啊,夠那傢伙做多少事了,咱放眼望去,亞洲這邊四十歲以內的,黑白兩道通吃勢力非同尋常且無父無母......嗯,資訊還是太少,很難算出來。”
顧予沉默片刻,忽地淡笑了一聲,“其實這些....也跟我沒關係。”
“怎麼會沒關係。”席玖道,“我這是在暗示你千萬別信有扳指的人,那些人的眼裡,只有袁晟江手裡的權利和地位。”
“你說來說去,就是暗指我對靳烽?”
席玖輕笑,“你也清楚嘛。”
“我看你是想多了,我並沒有相信過靳烽。”顧予道,“更何況以後也不會跟他有什麼交集,你說你是奉袁晟江的命令在靳烽身邊監視他,你這是監視他,還是監視我?”
“監視袁烽這還是以前的事兒,羅契死後袁總就發現我是袁老的人了,也不讓我為他做什麼重要的事,我最後也就是在他身邊陪酒陪睡打打醬油,順便再觀察一下袁總的感情狀況。”
“有觀察出什麼嗎?”
“有啊。”席玖笑著道,“我發現袁總好像特別愛你,就像當年羅契愛我那樣,跟發了瘋一樣。”
“你既然說羅契喜歡你,那你為什麼又要說他們眼裡只有權利,羅契不是對你動了感情了嗎?”
席玖愣了愣,隨即聳了聳肩道,“那換種說法,有扳指的人,就例如袁總,一旦被感情牽絆左右,袁老一定會出手,要麼廢了袁總,要麼除掉牽絆住袁總的人,也就是你,所以我勸你,離袁總遠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