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烽再也無法忍受袁晟江那種**不清的眼神,心裡更是一陣作嘔.....這個老傢伙這一刻,顯然是魔怔了。
靳烽剛抬手準備去抓袁晟江伸來的那隻手,結果那隻手只是剛有抬起的架勢,一枚有小拇指一半粗的鋼針忽地從一旁射來,直接刺穿了靳烽的手背。
靳烽痛苦的悶哼兩聲,身體不禁後退數步,然後轉頭看向不遠處的弗利。
弗利手持一隻手槍,鋼針似乎就是從那裡面射出來的,雖然沒有子彈的威力,但射出的鋼針如強弩之箭一般,擁有十分強勁的穿透力。
靳烽知道,弗利這麼做是為降低對自己的傷害。
顯然,袁晟江是真要留他一命。
“臨死前,居然還要被你當兒子,真晦氣。”靳烽咬著牙,一把拔下了手掌上的鋼針,然後將針尖抵在自己頸部的大動脈上,朝著袁晟江冷笑道,“老傢伙,我知道你那點齷齪心思,我媽要是真欠你,你直接下去找我媽就是了,要我靳烽當替身去補償你?你腦子被驢踢了吧!被你看一眼老子都要噁心三天,還陪你?”
袁晟江放下了撫空的手,目光詭異.....
這時,會議室的門在被拉開,弗利的一名女手下抱著一名小男孩走了進來。
靳烽難以置信的看著那孩子,大腦轟然一片空白!
那是他的兒子,初初....
小顧初看到靳烽,先是一愣,隨之迅速抬起雙手揉了揉眼睛再次看去,確定沒看錯後,自閉許久的小顧初哇了一聲嚎哭起來,“媽媽...媽媽!!哇啊啊啊媽媽!我要媽媽!”
小顧初雙手撲騰的伸向離他遠遠的靳烽,越哭越厲害....那麼久了,他終於看到一個熟人了!
在顧初心裡,看到靳烽也就意味他能見到自己爸爸了!
“初....”
靳烽剛吐出一個字,袁晟江忽然揮起手中的支杖,狠狠砸在了靳烽握著鋼針的那隻手的手背上,順帶著連靳烽的側頸,都被狠砸了一棍。
靳烽被打的那隻手幾乎瞬間失去知覺,鋼針頓時落地,而頸部受到的巨大撞擊力,也令他大腦一沉,當場摔倒在了地上。
靳烽捂著劇痛的側頸,緩和幾秒後才回過神,因為一手被刺穿血流不止,一手被袁晟江砸的失去知覺,所以靳烽只能用手肘撐著地面試圖站起身。
“如果你不是蜻蜓的孩子,如果,你沒有和你母親相似的容貌...”袁晟江目光陰冷的看著地上正掙扎站起的靳烽,“我不會允許你活到現在,即便你是我袁晟江的兒子。”
靳烽根本聽不清袁晟江說什麼,他此時滿腦子都是自己的兒子.....這是他最害怕看到的局面,孩子,落在了袁晟江手裡。
“初初...”
靳烽剛站起一般,袁晟江又一杖砸在了靳烽的腹部,其實袁晟江的動作幅度並不大,他只單手拿著支杖重擊靳烽的身體。
七十出頭的年紀,因為身體保養極好,所以有著五十多歲人的力量和狠勁...
靳烽如陷入絕境的困獸,想不顧一切的反抗袁晟江時,又被弗利用鋼針將雙腿和雙臂打穿.....
抱著顧初的那個女人,一直捂著顧初的眼睛,她的力量很大,無論顧初如何掙扎哭嚎,她都紋絲不動。
袁晟江最後打累了,坐在了離靳烽最近的那張座椅上,淡漠的看著地上被自己打的彷彿只剩下最後幾口氣的靳烽。
袁晟江閉著眼睛,靠著椅背平復呼吸,休息到呼吸平穩,身體不再感到疲累後才緩緩睜眼。
“你想要我的命.....你和你母親,都是背叛我的人,我當年沒有捨得懲罰你母親,但你....我希望你能活下去,若你若突然死了,我也不會感到任何不適,更別說只是讓你受一點皮肉之苦。”
頓了頓,袁晟江淡淡道,“有些事,我想是你想太多了,你雖然像你母親,但你永遠成不了她,......她是個賤人,可在我這裡,依舊是獨一無二的....”
靳烽那隻鮮血淋漓的手,在一陣摸索後抓住了會議桌的一條腿,經過一番努力,靳烽終於硬撐著坐了起來,只是身體虛弱的靠著會議桌的桌角。
“我已經...無路可走....”靳烽吃力的抬眸看向袁晟江,艱難道,“你抓孩子...想幹什麼....”
“我對那孩子並沒有任何興趣,即便他是我的親孫。”袁晟江道,“我只是想你接下來,能為了保住這個孩子,而認真配合而已....”
“你是打算...拿孩子威脅我...到死?”
“不需要到死,只要到手術結束。”袁晟江站起身,居高臨下的看著虛弱的靳烽,“洗腦手術後,這個孩子我會交到那個叫顧予的男人手裡,而你從此,就安心替你母親還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