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晉淵的手下將一張擦拭的一塵不染的座椅放在靳烽的床邊,顧晉淵坐下後命手下出去等待。
床上的靳烽一眨不眨的睜著眼睛,目光僵滯的盯著前方的電視,此時電視上正播放著長靳集團被顧家收購的新聞....
靳烽像沒了魂的軀殼一動不動,彷彿全身只剩下那一口氣在殘喘苟活,他那張遍佈傷疤的臉猙獰醜陋,嘴邊長期未清理的青碴更讓他看上去無比狼狽....
那個曾陽朗張揚,英俊狂野的靳家二少爺早隨風消逝,現在代替他的,是個四肢殘廢,模樣醜陋的怪胎...
顧晉淵雙腿交疊,點了根菸含在嘴裡,他看著眼前的戰敗者,只是冷冷的低笑。
“我不知道你到底有沒有瘋,不過.....只要你的聽覺和視覺還在就行。”顧晉淵吐著煙霧,慢條斯理道,“我們曾打賭,賭誰會是顧予第一個男人,我記得當時賭的好像是命.....”
顧晉淵將菸灰抖落在靳烽的手心,繼續道,“結果是,我贏了,雖是這是必然的結果,但令我很不高興的是,你吻過顧予.....”
顧晉淵的臉色陰森的可怕,但說話依舊有條不紊,“我無法忍受除我之外,任何和顧予做過親密接觸的男人存在這個世上,無論是哪種程度的親密.....所以我今天來,是來給你送別的,今晚,我會讓人送你去跟你大哥團聚。”
靳烽的眼眸微微顫動了一下,但這樣的異動轉瞬而逝,很快又是一張死屍般毫無生氣的臉....
“既是快要死的人了,我覺得自己有必要滿足你的一個心願。”顧晉淵似笑非笑的看著靳烽,“你是不是對一直沒能得到顧予的身體而感到惋惜,也是,你追了顧予那麼久,連顧予被**時的模樣都沒見過,也真是可惜.....”
顧晉淵起身走到電視前,將口袋裡的一隻***插.在了液晶電視後面的一個卡槽裡。
顧晉淵坐回椅上,一手支著額頭,一手拿著遙控器。
顧晉淵必須得承認,他嫉妒靳烽,因嫉妒而產生的恨,令他恨不得將靳烽一刀一刀的削成肉片。
他每一刻都很清醒,顧予跟自己上床是為了靳烽,他愛了那麼多年的男人,心裡裝的是靳烽,也為靳烽放棄了一身驕傲。
他曾以為他可以就這麼讓人養靳烽到老死,一個苟延殘喘的廢物而已,對他顧晉淵不會有任何威脅,但是,就是這樣一個廢人,依舊時時刻刻霸佔了自己所愛的人的心....
昨夜,當被他侵犯到意識混亂,幾近昏迷的顧予,嘴裡低喃著靳烽的名字時,顧晉淵就知道,靳烽必須死.....
顧晉淵開啟了儲存器內的一個影片文件,那是他和顧予那麼多夜***的影片。
用如此可笑的方式向一個廢物宣佈自己的主權不是他顧晉淵的作風,但卻是顧晉淵唯一可以讓自己從昨晚的刺激中恢復的手段。
這些影片是顧晉淵用裝在公寓內的多個針孔攝像頭偷拍的,其中甚至有顧予意識不清時,他用手機近距離拍攝的畫面....
無論是顧予還是顧晉淵自己,影片中都沒有任何遮掩,每個角度,都十分清晰....
“因為顧予白天有工作,所以我跟他只平均三天做一次。”顧晉淵盯著影片中在自己身下哭著求饒的顧予,頗為滿意的浮起嘴角,“一次便是一整夜,有時候在公司,我也會把他叫到休息室做兩個小時.....”
顧晉淵看著靳烽那張醜陋的臉逐漸扭曲的模樣,輕笑一聲站起身。
“這裡面的影片量夠你從早看到晚,影片一放完,就會有人來送你上路,所以你可以祈禱時間過的慢一點...”
說完,顧晉淵將指間的煙掐滅在靳烽的臉上,然後轉身離去。
身後傳來靳烽撕心裂肺的咆哮,那似從人最陰暗的深處爆發出的絕望和恨意,彷彿在這一刻,靳烽的人性與世界,徹底扭曲.....
顧晉淵再次點了煙含在嘴裡,嘴角的笑意越發濃厚....
“照片都拍好了嗎?”顧晉淵問一直照顧靳烽的下屬,“是按照要求拍的嗎?”
“顧總放心,二百四十張,十年整的量,四季模式的穿著,並讓化妝師根據正常人傷勢恢復的變化和麵貌衰老特徵進行化妝,就算是專業人員,也難發現異樣。”
“很好。”顧晉淵滿意道,“今晚的事,做的利落點。”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