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烽此刻也算是明白了這群人為什麼不找顧晉淵而看上自己,就他們這些要求,顧晉淵根本不可能答應,也就他們眼中上位機率極小的自己會為了坐上袁晟江的位置而甘願妥協。
若這字簽了,就算他靳烽坐上袁晟江位置,怕是連以前的半個袁晟江都不如,但若不籤就等於和這群人就此決裂,且不說這群人會不會轉投顧晉淵,他靳烽也會就此成為這些人的眼中釘,那樣的話日後若想成事,怕是會有很多阻礙.....
“其實你不必猶豫,這些檔案裡的***對你並不會有太大影響,袁老**的產業數不勝數且遍佈全球,少這一點根本不值一提。”
靳烽放下手中的檔案,輕笑道,“話都被你們說完了,我除了答應還能說什麼。”說著,靳烽站起身離席,淡淡道,“抱歉各位,我先去趟洗手間,回來立刻給各位簽字。”
靳烽離開了會議室,言簡意賅的將情況告知外面等待的司居文。
司居文也糾結起來,畢竟籤與不籤的後果都太....
“他們這可算得上是趁火打劫了。”司居文道,“還不知道盤算了多久。”
靳烽臉上倒無多少為難之色,相反似乎覺得很有趣,“我怎麼覺得這群老傢伙是送上門了給我坑,呵呵,這麼迫不及待的想分肉,那我就成全他們。”
“你這是答應他們了?”
“當然....”靳烽眼中閃爍著算計的精光,“這可是我求之不得的捷徑,我等不及的想要站在權利的至高處,盡情制裁那些挑釁和背叛我的人。”
司居文似乎猜到靳烽話中所指的人是誰,臉色頓時有些複雜,“你該冷靜思考,不能被恨牽引著做決定。”
“我現在很冷靜,你看著吧,看我怎麼玩這群人。”
顧予近三天的時間一直在發燒,在噩夢和病痛的摧殘下,整個人精神極其萎靡。
當治療顧予的醫生告訴顧晉淵,顧予患有抑鬱症時,顧晉淵明顯一驚。
這是超了他預想的情況....
顧晉淵幾乎是寸步不離的陪了顧予三天,他晚上親自為顧予擦拭身體,白天便坐在顧予的床邊守候,偶爾會躺上床,讓在噩夢中顫抖的顧予抱著自己的胳膊。
顧予燒退後開始恐懼睡眠,也變的極不愛說話,有時會在窗邊坐上一整天,顧晉淵靠近顧予的時候,顧予只會機械般冰冷的問他,什麼時候幫他殺了靳烽,或者是幫他見靳烽一面,讓他自己動手....
顧予雖然看上去有些神經質,但大腦內所有的思緒卻極其清晰,他很清醒的知道自己什麼時候該做什麼......先殺了靳烽,再拼上自己性命的弄死顧晉淵....
就這樣,就這麼簡單.....
除了這些,其他的一切都與他顧予無關,他不知道做這些事有什麼可顧忌,他只知道這是他的存在意義。
苟延殘喘到弄死所有的仇人.....這就是他顧予現如今的一切。
顧晉淵告訴顧予,十天後白洪盛五十大壽會設宴,他已經收到了請柬,且白洪盛也派人給靳烽送了請柬,所以那一天靳烽也有可能會去。
“雖然只有一張請柬,但你可以作為我的舞伴與我一同前往,你願....”
“我當然願意。”顧予的聲音沉冷無比,眼底的陰影令他看上去像換了個人,“我不會放過任何一個站在靳烽面前的機會!”
“我知道你想幹什麼,但那樣的場合想動手沒那麼簡單。”顧晉淵道,“那天,你必須全程聽我的。”
“只要能讓我親手宰了他,你要我做什麼我都願意。”
顧晉淵看著被仇恨支配的顧予.....有些猙獰,也有些陌生。
顧予開始有了顧晉淵意想不到的堅強,但身上那些曾只有“顧予”才有的特定魅力,也彷彿在他的仇恨中煙消雲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