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袁晟江辦公室的沙發上和辦公桌上,袁晟江要了莫蜻蜓....這個身為他前妻的女人。
而後一個月裡,莫蜻蜓經常揹著靳溯河去陪袁晟江,袁晟江也一下子陷入了和莫蜻蜓的肉.欲糾纏中難以自拔,後來他助靳家過了那道坎兒,莫蜻蜓便又消失在了他的生活裡。
在那之後,袁晟江也沒有再去為難靳家,他一心投入自己的事業中,常年奔走於世界各地,也接觸了各色各樣的女人,也有了自己的孩子,只是再不是那個有血有肉,會為一段感情而大喜大悲的男人....
再一次見到莫蜻蜓,已經是多年後的事情,那時,袁晟江也自認為清空了心裡對莫蜻蜓全部的感情,直到,他看到了那個只有七八歲的,被莫蜻蜓抱在懷裡正向一群朋友介紹的小男孩....那幾乎是莫蜻蜓小時的翻版。
袁晟江清楚的記得他當年從孤兒院把莫蜻蜓領回家時,那個古靈精怪,有幾分假小子氣的莫蜻蜓的模樣,那是他記憶,最清澈,最深刻的畫面,他牽著莫蜻蜓,莫蜻蜓叫他爸爸....
其實袁晟江後來是十分後悔的,他寧願自己和莫蜻蜓能一直維繫著父女關係,不越禁區半步。
後來袁晟江知道,那孩子叫靳烽,是靳溯河第二個兒子。
袁晟江對這孩子有著說不出的喜歡和親切,也許是因為這孩子和靳溯河沒有一丁點相似之處,袁晟江總能在心裡將靳烽和靳溯河撇開關係。
後來,袁晟江主動找到靳溯河和莫蜻蜓,要求他們把孩子放在他身邊撫養幾年,靳溯河不捨,但並沒有特別排斥,畢竟在他心裡袁晟江是自己兒子的外公,交由兒子親外公暫時撫養,並不是什麼壞事。
就在靳溯河猶豫不決時,莫蜻蜓一口回絕,看上去甚至有些慌措。
袁晟江沒有堅持下去,但他對靳溯河和莫蜻蜓的忍耐,卻達到了極限。
此時的袁晟江,已是黑白兩道畏懼的存在,幾乎沒人敢忤逆他或是拒絕他,他也習慣了身邊人的恭順,所以莫蜻蜓對他的倔強不屈在他眼裡,也成了刺目的表現。
袁晟江暗中派人給靳溯河下了慢性毒,他故意讓莫蜻蜓知道,也明言告訴莫蜻蜓他的人是如何下毒,怎麼可以避免讓靳溯河喝下那被下毒的茶水....那就她莫蜻蜓每日親自替他丈夫喝下去。
兩人之中,只能活下一個....
而後不到一年的時間,莫蜻蜓被一種查不出病因,無藥可醫的病折磨致死.....這是袁晟江意料之中的事情。
然而...
在莫蜻蜓死後,袁晟江才恍然意識到他依舊深愛著莫蜻蜓。
這個背叛玩弄了他感情的女人,這個最該被他千刀萬剮的女人,他竟為她的死,悔恨到第二次為她落淚....
在那之後,袁晟江開始從眾人的視線中隱退,關於他的傳聞,皆以恐怖為主,隨著他漸漸老去,留給眾人議論的,多是他令人難以企及的高度和資產,而他曾經歷的那段愛恨,也只爛死在他一個人的心裡,由他自己一個人默默消化懷念....
一年,五年,十年....袁晟江心口的那道傷,從未癒合過,只有當看著鏡中自己那眼角唇邊的皺紋時,他才恍然發覺,原來那隻小蜻蜓已離開自己那麼多年了。
很多時候,袁晟江都覺得自己平波無瀾的人生一眼看到了頭,他不需要再去為自己爭取什麼,只要專心與時間賽跑就夠了。
這種沒有一絲波動的心境,結束在袁晟江出差時偶然看到已長大的靳烽。
靳烽英氣逼人的五官,以及他手插著口袋,不耐煩的聽著自己父親靳溯河說教時的神態舉止,落在袁晟江的眼裡像極了.....那個女人。
袁晟江找到了靳烽,靳烽不知道袁晟江的身份,因為剛跟自己父親鬧過脾氣,此時找著誰都能控訴一番對自己父親的不滿,於是跟袁晟江靠在遊輪甲板的護欄上聊了起來,期間還給袁晟江遞了一支菸。
袁晟江一直注視著靳烽的臉,最後他笑著告訴靳烽,他可以幫靳烽做三件事,但做完那三件事後,他必須跟自己走。
靳烽沒理解袁晟江的意思,笑袁晟江什麼身份還在他靳家小二爺跟前裝得高高在上,他靳烽幫他倒差不多。
“跟你走幹什麼呀?”靳烽抽著煙,輕笑著道,“大叔你家是有萬貫家財要我幫你繼承嗎?是我就去,只要我爸管不著我就行。”
“跟我回去,陪我解悶。”袁晟江輕聲道,目光含笑,卻極其認真,“我讓你陪我做什麼,你就陪我做什麼....”
靳烽被袁晟江的目光注視的渾身不舒服,忽然想到了什麼,極為厭惡的上下打量著袁晟江,“我靠,你不會是想.....老傢伙你膽子不小啊,連老子的主意你都敢打,話說你這看著比我爸年紀還大,老子送你嘴邊你啃得動?呸,還是拿你那點錢找倆妓.女解悶吧。”
不知天高地厚的靳烽,瞪了袁晟江一眼,轉身準備離開,結果看到自己父親遠遠走來,嚇的連忙把手裡的煙扔進海里。
“爸我....”
靳烽剛要說話,結果靳溯河直接從他身旁走過,徑直走到袁晟江跟前,彬彬有禮的彎腰,“實在不知袁老也在此.....”因為這些年和袁晟江沒有來往,靳溯河也沒有獻殷勤似的叫袁晟江岳父,所以和其他人一樣尊稱袁老。
靳烽聽到袁老兩字,腦子頓時一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