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姥姥您……”
“參蕨是你放的?”姥姥雙眼盯著唐簫,開門見山的問話裡已有隱怒。
唐簫一愣,而後他低下了頭一聲不吭。
看到唐簫的預設,姥姥的眉皺了起來:“你是不是已經忘了自己該做什麼了?”
“我沒有!”唐簫抬頭,一臉正直:“我只是看到有人陷害花柔,就做了我該做的事……”
“該做的事?”姥姥不悅地打斷道:“是四處伸張正義嗎?”
唐簫看得出姥姥已動怒,雖然他心裡不覺得有錯,但還是閉緊嘴巴不做反駁。
“簫兒,你可是唐門未來的繼承人,不是什麼刑堂堂主!你給我聽好了,這些事自有人去做,你只需做好……你自己的事!”
聽著姥姥的語重心長,看著姥姥的犀利目光與凝重神色,唐簫心有不甘,但還是點頭妥協:“我知道了,姥姥。”
“別不甘心,也別覺得委屈,你心裡得有桿秤,得知道,誰輕誰重!”
“是,姥姥。”
就在姥姥訓誡唐簫的時候,毒房的東廂房裡,子琪和子畫也在小聲嘀咕。
“所以,這一次我們又失敗了?”
子畫聳肩攤手:“對啊!誰知道那瓷瓶裡的毒藥怎麼就沒了?而且灶房裡居然還搜出了參蕨,只怕從一開始,就有人在玩我們!”
“玩我們?”子琪臉色陰鬱:“就憑她?”
“姐,算了吧!”子畫撇嘴嘆息:“這麼多次,咱們沒一次得手的,這次……又黃了,我覺得我們還是別和她較勁兒……”
“你是糊塗了嗎?”子琪瞪著子畫:“你以為我們放過花柔,就能安生了?”
子畫不解地看著子琪:“不能嗎?”
子琪氣惱地捶了子畫的肩頭:“你傻啊你!毒主這麼護著花柔,還私下教她製毒,這擺明了是器重她。如果我們不把她除掉,毒主就不會把我們當心腹,萬一我們沒機會進試煉之地,鳳主會放過你和我嗎?”
子畫聞言面露懼色:“那……那我們現在還能做什麼啊?”
子琪沉默著看向西廂房,眼神毒辣。
……
夜雖已深,但今夜註定很多人都無法安然入睡。
“虧你想到了用取材料說事兒,我以為她會百口莫辯,可惜還不是……”唐詩琪嘆了口氣,往丈夫的懷裡蹭了蹭:“不過,我倒不覺得白搭。”
“瞧出些端倪了?”
“嗯,唐九兒那麼護著花柔,看來我的推測沒錯。”
唐雷此時眯了眼:“參蕨出現在玉參之中,應該是門主出手掩飾。看來,這個花柔對於門主來說,也不一般。”
“當然不一般了,如果花柔繼承了天脈,毒房這個殘支就能復興,門主手裡就多了一支重要的籌碼,你我可就……”
唐雷面色凝重道:“你那邊查出結果了嗎?”
“運氣不好。”唐詩琪嘆息道:“當年和她一起出去任務的,全都死了,再往下查,難。”
“全都死了?什麼時候死的?”
“你問這個幹……”唐詩琪不解的表情瞬時變為恍悟:“我懂了,你是怕這些人都是被滅口的?”
“對於門主來說,保全一個天脈,就算是死上十幾個人,又有什麼大不了的。”
唐詩琪鄭重道:“給我兩天時間,我會弄清楚的。”
“不僅要弄清楚這些,還要找找可能和這些人相近要好的,總會有人知道些秘密的。”
唐詩琪笑道:“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