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花柔激動地指著自己的脖子:“他都要掐死我了,你們卻說只是收拾?”
唐雷、唐詩琪,還有唐飛燕三人一瞬眼神交匯後,都默不作聲。
而一直盯著周峰屍體的慕君吾眼裡閃動著怒色,突然開口:“剛才死掉的鳳雉房弟子可是抹掉了旗杆上的百步癲。如果周峰真的只是和花柔有私仇,那不知這位鳳雉房的弟子又和花柔有什麼仇怨?”
一句問話,問得這三人更加啞口無言,唐簫此刻也激動地上前一步:“姥姥……”
“都不必再說。”姥姥制止了唐簫的表現:“這件事,我自會處理。”
姥姥說完,與唐雷眼神相對:
“好好的一個門慶,幾次三番出事,還死了這麼多弟子,不管是不是周峰一己所為,家主、鳳主,你們都逃不了干係!”
“門主!”唐雷立刻單膝跪地:“門慶祭祀出事,是我家業房操辦不力,唐雷願意受罰。”
唐詩琪跟著跪地:“鳳雉房也願意受罰。”
“家業房、鳳雉房負我所託,這兩房弟子……取消此次試煉資格。”
姥姥的話,令唐雷、唐詩琪大驚:“門主……”
“嗯?”姥姥的眼神卻格外凌厲,她冷冷地一個字,終究讓唐雷和唐詩琪認栽的不敢再說什麼,齊齊表示了領罰。
事已至此,祭祀大典基本是搞砸了。
姥姥匆匆吩咐了各房主管將餘下的議程迅速完成後,便懊惱地迴歸了高臺。
宰牲、埋陶、祭神、拜先代後,本該熱鬧非凡的大典就這樣在一片意興闌珊裡虎頭蛇尾地收場了。
……
毒房的西廂房內,玉兒給花柔的脖頸塗抹著藥膏,花柔則詳詳細細地向唐九兒講述了之前的一切。
“你顯然是中了他們的連環計,不過現在兩個相關的人都死了,就算我知道你委屈,這件事也只能作罷,你也不必再跟他們糾纏了。”
“師父,陷害已是明擺著的,不查清楚也沒關係。可是,我不明白那個周峰為什麼要殺我?一開始也是他先欺負我的啊!”
唐九兒聞言垂眸:“別想了,好好休息吧!”她說著起身要走,但又折回半步看著花柔:“你是怎麼認出他不是慕君吾的?”
“哦,慕大哥不會叫我……花柔。”花柔說完就看到了唐九兒眼中的錯愕,急忙又補了一句:“那個……我和慕大哥單獨在一起時,他……他都叫我小柔。”
唐九兒微微挑眉後,轉身而去,一直在她身後的琳琳看了一眼花柔才跟著出去了。
唐九兒和琳琳離開後,玉兒一面合上藥瓶,一面低聲道:“我明明都告訴過你,毒房是他們的眼中釘,你幹嘛還問呢?”
“因為我不明白,他們為什麼要借我的手去毒殺別人。”
玉兒聞言當即愣住。
花柔則自言自語道:“如果當時我沒有立刻察覺出疊加的毒會致命的話,現在我們那十四個人還有幾個能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