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簫眨眨眼:“不,是我有傷在身,無法……”
“我不是姥姥。”唐九兒直視著唐簫的雙眼:“說實話。”
唐簫頓了一下:“是,犧牲她,我做不到。”
“這一次你犧牲自己把機會讓給了她,觸怒了姥姥,那下一次呢?”
唐簫毫不猶豫:“下一次,我還是會做同樣的決定。”
“那唐飛燕呢?”
唐簫愣住,隨即低頭,沉默不語。
唐九兒嘆了口氣:“你心裡若是清明的,就該有個決斷,若無……就再好生想想。”
唐九兒轉身拉開了院門:“你回去吧,花柔不在。”
“不在?”唐簫錯愕地抬頭看著唐九兒:“她去哪兒了?”
“做她該做的事,做她……逃避不了的事。”唐九兒說完轉身走向主廳,留下唐簫愣愣地站在那裡。
該做的事?逃避不了的事?
唐簫一時沒有頭緒,他抱著書慢慢地挪出了毒房的院落,就看到唐飛燕站在不遠處,望著自己。
唐簫愣了一下,隨即想到了唐九兒的話,一咬牙朝唐飛燕走了過去。
“你是來找我的?”
唐飛燕咬了咬唇,抬手遞給唐簫一個瓷瓶,卻不說話。
唐簫狐疑地接過:“這是什麼?”
“治療箭傷最好的藥。”唐飛燕說完轉身就跑,唐簫捏著瓷瓶看著她跑遠後,低下了頭。
一個手裡是萬毒譜,一個手裡是瓷瓶。
他糾結,他煩躁,他為難,但是……他必須有一個選擇。
……
“你說什麼?”姥姥驚愕地瞪著唐簫,神色不悅。
唐簫一臉認真:“姥姥,我請求解除與唐飛燕的婚約。”
“胡鬧!”姥姥拍桌:“我不同意。”
“姥姥!過去我應下這門婚事,是為了大局,為了不得不和家鳳兩房維持和平,現在他們既然已經反水、向您動手,這婚約還有什麼維持的必要……”
“當然有必要維持!他們現在還姓唐,還得為我所用!”
“什麼?”
姥姥氣呼呼道:“孟家未除,危機未散。誰是最後的勝者還未有定論呢,憑什麼解除婚約?”
“輸贏之事,簫兒不敢妄評,但這樁婚事對我、對唐飛燕,都不公平!”
“公平?”姥姥冷笑:“公平有什麼用?能換來唐門安泰,能讓你成為門主、了了我心頭之憾嗎?”
“姥姥……”
“行了,不必再多說了,等到了合適的時候我自會同意解除婚約,但絕不是現在。”
“合適的時候?”唐簫哂笑道:“什麼時候是合適的時候?等您哪一天心情好了,願意高抬貴手放過我嗎?”
“你!”姥姥憤怒之下衝口而出:“當然是等他們都已經物盡其用,而你成為門主之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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