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簫無力地順著牆滑下,雙眼發黑:“你快走,別……別管我!”
“這裡是成都府,到處都是守衛,我們是逃不出去的。”
唐簫聞言努力著掙扎起身:“我……我去幫你……引開他們……你逃……”
玉兒眼珠子一轉,抓緊了唐簫的手:“我有辦法帶你出城,但是……你得信我。”
唐簫神識其實已經很模糊了:“什麼……辦法?”
玉兒一抬手敲在了唐簫的脖頸上,唐簫徹底昏死過去。
玉兒趕忙用周圍的破筐爛席將唐簫掩蓋之後,看著那一堆破爛咬牙道:“想要平安離開,就只能置之死地而後生!”
……
花柔同慕君吾策馬狂奔,跑出去了很遠,到了溪水邊才停了下來,下馬讓馬兒飲水。
“他們不會追來吧?”花柔警惕地張望著遠處。
慕君吾伸手拔掉了脖子上的三枚銀針:“投鼠忌器,他不敢冒險的。”
“那玉兒呢?他會放她回來嗎?”
慕君吾伸手撕掉了人皮面具:“會的,當他回去,他會發現大兒子已經死了,他再不放人,其他人都將性命不保。”
“怎麼回事?你給他們下的毒,會致人死地嗎?”
慕君吾搖頭道:“我下的毒,只會讓他們昏迷,可是酒中原本已經被人下了毒,那種毒,很可能會要了他們的命!”
“酒中原來就有毒?”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應該是和唐詩琪一起的來的人下的。”
花柔聞言不禁憂慮:“鳳主……不知她現在是怎麼樣了?”
慕君吾錯愕地看著花柔:“你還在擔心她?你和玉兒會暴露,會被關進牢裡拷問,可都是因為她出賣了你們!”
花柔難以置信的愣住了:“她出賣我?可是,她的任務不是和我一樣,來殺孟知祥的嗎?而且之前她還求我救唐飛燕一命呢!”
慕君吾一臉不屑:“姥姥能策反她,孟知祥也自然能想出法子把她拉回去,她這種人,從來就沒有什麼堅定的立場!幸好,你還知道要以假死配合……”
說到此處,慕君吾一把將花柔摟入懷中,緊緊地圈著:“你可知道,聽到你被抓的時候,我差點就瞞不住了,真怕你……出事。”
後怕,真得後怕。
他來就是要保護她,他不想再感受失去的滋味,特別是這麼一個給他生活帶來陽光與燦爛的女孩兒,如果她有個三長兩短,他都不知道自己是否還會對未來充滿希望了。
“其實當時我也很絕望。”花柔聽著慕君吾的心跳,輕聲說道:“一旦身份被印證出來,我和玉兒都只有死路一條……死撐的時候我聽到你來了,就想起你教我的假死心法,這是我唯一的機會了,只能賭一把……誒,你怎麼知道有朝一日我需要用這招才能逃出生天?”
慕君吾心有餘悸,以唇吻著花柔的頭髮:“傻丫頭,我哪裡就知道了,當初不過是想著你能多一條退路罷了,結果真用上了……”
花柔紅著臉把頭埋在慕君吾的頸窩裡:“君吾,謝謝你救了我。”
她感受到了疼愛,感受到了保護,但是也明白自己的弱—如果不是慕君吾的到來以及預先判斷而處處為她計劃籌謀的話,此刻的她只怕……
“不!該說謝謝的是我。”慕君吾緊緊地摟著花柔:“謝謝你還活著,你若是真有個三長兩短,我也不想苟活在這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