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誰?”雜役可沒有讀心術。
“桑俞歡。”冰涼的字眼從口中吐出。
“我們小掌櫃的是你想見就能見的?”雜役一臉見了鬼似的神情,不以為意的就要走。
她在這裡的身份,似乎很不一般。
他從前竟沒有絲毫察覺,還覺得她柔弱天真。
荒謬至極。
殷酬五臟六腑都暗暗發疼,他強撐著,再次叫住雜役。
殷酬的心智謀略並不是說說而已,不然母家勢力低微的他不可能在眾多兄弟中殺出一條路,成為龍椅上那位最重視的皇子。
唬住一個只知道聽從上面命令的雜役,並不難。
只是,好巧不巧,“小掌櫃這幾日不在客棧。”
他想知道再多,雜役卻不肯再言。
又煎熬了數日,才等到俞歡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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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歡騎著駱駝,披著晚霞,抱著一束漂亮的小藍花回來。
回到客棧,花被縉雲接過去,吃了些點心,才有人稟報她說地牢裡那位想見她。
“宿主,一定好好折磨男主。”俞歡這次演技大爆發,讓系統又看見了任務完成的希望,不由得給俞歡加油鼓勁。
倒不是說完成任務有多重要。
只是,它一個如此優秀的系統,工作記錄上卻都是任務失敗,實在是令統心酸。
統很想完成一次任務,看看任務成功是什麼樣的。
俞歡當然依著它,雄赳赳氣昂昂,就邁著反派囂張的步子去了。
“二皇子找我?”她不客氣的踢了踢殷酬的腿,將處於昏睡中的人給踢醒了。
他猛地驚醒,一時間竟忘記了當前的處境,只怔怔的看著她貴氣漂亮,張揚的不行,像是墜入了光怪陸離的夢境。
直到她彎腰,精緻細膩的好看臉蛋逼近她,口氣卻蠻橫的厲害:“啞巴了?”
如同一桶冷水猛地從頂上潑下來。
都是假的……
柔弱是假的善良是假的怕蜥蜴也是假的。
他眼神從惘然變為冰冷,盛著幾乎要將她千刀萬剮的恨意。
只可惜俞歡才不會被唬住。
“不說話我走了。”她不耐煩了,轉身就想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