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歡看了旁人他不高興,就哄他說以後只看他自己,沈唯朝的心情就肉眼可見的好起來。
俞歡忘記了帶他送的那枚玉佩他不高興,就在路邊小攤上買了一對玉簪,說這是他們兩個的定情信物,他便握著那簪子不鬆手了,此後每天都戴在身上。
然而令俞歡為難的是,劇本上寫的是男女主是在下一年,男主毀了婚約之後,兩人才相遇的。
也就是說,在那之前,俞歡還得繼續哄騙賀宴清。
沈唯朝當然不喜歡賀宴清的存在,如果可以,他甚至想要俞歡去解除了他們之間的婚約。
只是,一向橫衝直撞的小世子,這時候也有了顧慮——他好不容易才討得俞歡喜歡,萬一因為這事一朝回到從前。
他想了又想,只好把這件事情放到後面,還是先享受眼前的快樂更重要。
俞歡可就有些分身乏術了。
因為沈唯朝,她已經好幾日沒有到賀宴清那邊去了,再不去實在說不過去。
於是這天,上半天陪完沈唯朝之後,她便找藉口到要去跟朋友參加宴會,讓沈唯朝先回去了。
而她,轉頭去了賀府。
沈唯朝這些日子一直黏在她身邊,兩人又總是同進同出,自然有些風言風語流傳出來。
賀宴清不可能沒有注意到那些流言蜚語。
只是俞歡去了賀府,賀宴清還是那副善解人意的模樣,平穩如初,細緻體貼的給她斟茶,讓她嚐嚐他特意讓人做的點心味道怎麼樣。
這樣搞的,俞歡都有些心虛了。
她坐立不安的主動提起了這茬:“宴清,你最近是不是從外邊聽到了什麼閒話?”
賀宴清知道,一位好的夫郎,是要體貼寬容妻主的。善妒和刻薄是名聲極差的夫郎才會做出來的事情。
他本來不該承認的,他本來是要若無其事地揭過去的,像他的父親那樣。
在發現他母親在外面有了人,也只是默不作聲的做好他該做的事情,置辦好行頭,幫他母親把那位小郎納進來。
他也應該這樣的,這樣才是一位人人稱讚的大度的夫郎。
可是,聽見俞歡問他之後,他的心尖顫了一下。
從前俞歡待他的種種好都浮現在他眼前,以至於他居然因為這些好,而有了一絲問責俞歡的勇氣。
他就是在意就是小氣。
他眼睫飛快抖了一下,顫動弧度像是即將飛走的蝴蝶那樣倉惶。
“是……真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