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手想要摸她的頭，俞歡一側身，繞過他往下走。

秦雲野微微一愣，今日這氣，似乎比往常都嚴重些。

秦雲野沒有感覺錯。

吃飯的時候，他夾到小姑娘碗裡的蔬菜，小姑娘一口沒動，倒是年糕紅豆湯和蜜汁雞翅吃了不少。

秦雲野一時沒反應過來，只覺得小姑娘是在鬧彆扭，不想吃他經手的菜，又慶幸幸好今晚讓人做了這兩道她愛吃的菜。

俞歡吃的小肚子溜圓，下桌的動作都遲緩了一些，上樓時還沒忍住，打了個嗝。

秦雲野目送她離開，看看她碗裡剩下的米飯和青菜，忽而覺察出什麼。

指尖遲疑敲擊桌面，驀然一笑。

原來是藉著生氣的由頭，挑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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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房，俞歡赤著腳，趴在沙發前看書。

秦雲野進來，她悄悄看秦雲野一眼。

秦雲野看在她踩在地毯上，沒那麼涼的情況下，沒說什麼。

俞歡於是得寸進尺，一會把書隨便放，一會吃果盤不用叉子……

秦雲野都沒有說什麼，於是她越發自得起來。

最後，到了睡覺的時間，溜回房間，沒有洗澡就往床上趴——沒趴上去，衣領被秦雲野從後面扯住了。

“寶寶。”他提醒，“別忘記洗澡。”

俞歡轉過頭，很有骨氣道：“我就不洗。”

“買回來的蝦，在廚房放一天就會變臭。”秦雲野嗓音平靜。

俞歡瞪大了眼睛，想強詞奪理，又有點擔心今天溫度高自己真的會臭掉，吸了吸鼻子嗅自己身上的味道。

她赤腳站著。

秦雲野很是耐心的拍拍她，將她那雙粉紅色小兔子拖鞋拿過來，彎腰給她穿上。

“天熱，地板涼，光腳容易著涼。”他說。

做到這份上了，俞歡也不好意思把腳拿開，任由他給穿上了。

秦雲野直起身，不想讓小姑娘再這樣執拗下去，溫聲詢問：“為什麼生氣？”

俞歡看他一會，悶聲說：“你不好。”

“哪裡做的不好，我改正。”秦雲野微垂著頭，視線專注誠摯。

俞歡一肚子的話說不出來。

總不能說，她知道所有的事情，知道他只是把她當成替身吧。

她嘴巴張開又閉上，憋了十幾秒，最後負氣，只憋出來一句：“我討厭你。”

比起控訴，這句反倒更像是不開心時候的撒嬌。

“我喜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