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她說。
長公主府今日實在熱鬧,臨時組了宴會。邀帖半晌午才發到各個世家公子小姐的家裡,打了眾人一個措手不及。
只是再沒準備,也不敢拂長公主的面子。
午時將過,眾人都提著禮到了。禮部侍郎之子,陸清衍的身影,赫然在其中。
賓客羅列在兩側,觥籌交錯。
長公主坐在最前的位置,對著眾人。
雖未與陸清衍搭話,目光卻總是與他落在一處。
陸清衍嗓子乾渴,提起鑲寶石的白玉酒壺,倒了一杯,入口,卻是不自禁笑了。
松葉酒。
是他上回提過的。
她竟然,全都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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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以後,長公主府就總是有宴會,只是從公主府發出去的邀帖數量,在逐漸遞減。
一來二去,越發熟識了。
“賓客似乎少了些。”陸清衍向長公主求證。
長公主靜靜看著他,笑著說:“不重要。”
他們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
未盡之意,最是撩人心神。
賓客數量從幾十人降到十幾人,又降到幾人,大多數面孔都消失了,一直在的,只有陸清衍。
最後一次,俞歡請了兩個人。
只是沒想到那人太過識趣,稱病沒來,於是當天就只有陸清衍一人上門。
他們坐在一張桌上,和那張稱病送回的邀帖一起,兩兩相望,一起笑了起來。
好友們再打趣他有福氣的時候,他也不能夠反駁了。
是夜,陸清衍帶著酒意從長公主府回來,上床準備入睡,只是躺了半個時辰,都還精神奕奕。
酒勁讓他腦海總是浮現長公主的臉,再想下去,恐怕要冒犯長公主了。
他披著衣服下床,將長公主贈予他的東西一一擺出來,千金難求的孤本、價比黃金的好墨、透雕松葉紋的羊脂玉佩、宮裡都稀缺的頂好的銀針茶……
長公主,對他真的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