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擰開盛放著藥膏的罐子,從裡面挖出一小塊,輕輕抹在管家的脖子上,動作很小心,言語間都透露出一股子虧心來。
他的大小姐,好像又記錯了什麼。
明明,昨晚是他引誘在先。
不過,這顯然是一場美妙的誤會。管家心情愉悅到了極點,面上仍然保持著冷靜。
“我下回不會咬那麼重了。”俞歡敷好藥膏,吹了吹,嘆了口氣說。
說完之後又緊急補充,“如果你下次還願意讓我咬的話。”
只是她心裡覺得這不可能了,越說到後面,聲音越低。
她第一次喝了管家的血後,就想著喝三次鮮血的任務都從管家身上完成,又方便又省事。
她怎麼也沒有想到,昨天晚上喝醉了的自己能下那麼狠的手,用力到管家都說了疼……
她和霍銜也沒什麼兩樣了。
肯定是給管家留下陰影了,他又怎麼可能還願意給她咬呢。
實在不行,只能再去找個人。
不如看誰不順眼就咬誰吧。
俞歡在心裡數落著自己的仇人,是去安德莉亞那裡,找霍銜報仇咬回來,還是抓住之前那個被她欺負慘了的小卷毛,反正都已經欺負了那麼多回了,再多咬一口,量他也不敢說什麼……
腦海中思緒萬千,正出神的想著,耳邊忽然傳來管家的聲音。
“我當然願意,您需要的話,現在就可以。”
俞歡瞪大了眼睛,還沒來得及說什麼,管家便擦乾淨了手,解開了兩顆釦子,將另一側還沒有被咬的脖頸露出來……
就好像俞歡曾經看過的古代話本里,被惡霸強迫的毫無反抗之力的堅韌柔弱的小白花,為了活下去,不得不低頭。
俞歡忙按住他快要敞開的衣領,倉促間捂住了他的手也沒來得及管,只大聲證明自己的清白道:
“我沒有那個意思!我現在沒想吸血,你先把衣服穿好……”
好不容易解釋完,俞歡忍不住嘆了口氣。
恍惚間,她覺得自己都快栽到管家身上了。
明明這一世她拿到的是囂張傲慢的大小姐人設,可以盡情的為所欲為瀟灑快活,現在卻為了管家兩次三番的解釋。
不過到底是她自己弄出來的事,管家又把她照顧的那麼好,離了卡斯帕她還能去哪裡找一個這麼全能的管家,她得負責。
打那以後,管家就成了俞歡的例外。
別人面前,她仍舊飛揚跋扈,對管家說話時,態度總會好上兩分。
於是,不知怎地,慢慢的竟然有了一些關於管家和俞歡的緋色傳聞。
每次俞歡帶著管家出去,管家總會收穫一些隱藏在暗處但仍有著似有若無的存在感的目光。
俞歡對此並不知情,沒人敢對她露出異樣的神情。
只是管家逃脫不掉。
那群年輕吸血鬼,一腔熱血,不知道這裡頭的水有多深,恨也分明怒也分明,只覺得管家是監守自盜。
雖然,管家很享受他們的注視就是了。他清楚那些陰暗目光裡,沉澱著的是嫉恨和豔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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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德莉亞親王的第五百三十六個生日要到了,最近正在準備她的生日聚會,俞歡也收到了邀請。
雖然這讓她感到了一些疑惑。
正常來說,吸血鬼的壽命要比普通人類的壽命長很多。因而他們過生日,一般都是湊整了過,百歲生日比較重要,會大辦,其餘的,一般都是每十年過一次。
安德莉亞親王怎麼過了個這麼隨意的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