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分鐘不到,季銘打了電話過來。
俞歡掙扎幾秒,赴死似的接了電話。
“跑什麼?”
季銘音色偏冷,很有質感,不帶感情說話時令人聯想到清凌凌的冰塊在玻璃杯中撞擊的清爽冷調。
“真是你啊。”俞歡小聲嘀咕。
回應她的是季銘淺淡的呼吸聲,大概他自己也覺得今天的行為荒唐。
靜默幾秒,俞歡憋不住問:“你怎麼不問我為什麼不告訴你?”
問了有用嗎。
不就是不想讓他知道。
“那你解釋解釋?”季銘語氣平靜道。
他說話聲音很平淡,可俞歡注意到了他開口前一聲壓抑的吸氣,似乎情緒其實很糟糕,只是在竭力剋制。
她腦袋轉動,忽而意識到這是個極好的分手的機會。
他已經認識了女主,又忍受不了她為了錢做主播。那不正好,和她分手。
俞歡猶豫著把解釋嚥了下去,換了個說法:“三言兩語也說不清楚,要不然,我們見面再說吧。”
季銘那邊靜了兩秒,乾脆道:“好。”
電話結束通話,四周頓時一靜。
季銘立在昏暗裡,神色不清。
他想,他受夠這種明明有著比旁人更親密的關係,卻什麼都不知道的日子了。
她喜歡錢,其實也好辦。
用錢引誘她,她必然無法拒絕。
就那麼一步步的,引她到他身邊來。
他其實很清楚他這位小女朋友的品性,目光短淺,虛榮拜金,沒有什麼高遠的志向,也沒有值得稱頌的堅韌品質,只有一副美貌皮囊。
偏偏無知和那副皮囊組合起來,勾住了他的目光。讓他明知她有多麼淺薄,也還是剋制不住漸漲的愛慾。
那就用金絲籠將她養起來,讓她心滿意足,只給他跳舞,不再親外人。
那時候,他可以站在最近的地方,肆無忌憚的觀賞。也可以在她跳累了微微喘氣的時候,將她抱在懷裡做她的支撐。
可以把玩眼饞了很久的纖細手腕,可以吻她細白的指尖,在她小聲嗚咽她的時候捂住她的嘴,害的她憋氣。
她一定會淚眼朦朧的用溼潤的眼睛看他,又依賴孺慕的貼近他尋求安慰,會輕輕的環住他脖頸,將全部力量都放在他身上。
有時候會歡喜快活的問他跳的好不好看,有時候會受不了的趴在他懷裡罵他討厭……
隱秘旖旎的幻想帶來巨大的歡愉,以至於面板表層都顫慄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