浣溪低下頭去,晶瑩的淚珠落在地上。
……
天亮了,山炮伸著懶腰從梅姐屋裡出來,心曠神怡,抬眼看到劉漢東正在地上做著俯臥撐,嘴裡還低念道:“998,999,1000!”
“大哥,你這動作和人家不一樣啊,撐一下還彈起來拍一巴掌。”山炮納悶問道。
“這是美國海軍式的俯臥撐。”劉漢東解釋道。
“這麼洋啊,那美國空軍是啥樣的?”山炮笑呵呵問道。
“在頭頂拍巴掌。”劉漢東接過浣溪遞過來的毛巾擦著身上的汗,古銅色的肌膚上有不少傷疤。
“架打得不少啊?”山炮讚歎道。
“不是打架打的。”劉漢東套著t恤,淡淡道。
“那還能是怎麼來的?”山炮不信。
“打仗打得。”劉漢東穿上衣服,使了個眼色將山炮叫到了前院,洗頭房小姐們都要睡到中午才起,現在捲簾門關著,很安靜。
“山炮,借我點錢。”劉漢東道。
山炮毫不猶豫:“行,你說個數。”
“先拿三千。”劉漢東道。
山炮掏出一疊錢,數了三千給劉漢東,擠眉弄眼道:“晚上爽了吧,小妮子還是個雛兒呢。”
劉漢東道:“你花了多少?”
“你別問了,只要大哥你爽了,花多少都是應該的。”
“到底多少!”
“兩千,梅姐看你人帥,給的優惠價。”
兩千,梅姐沒黑浣溪的賣身錢,還算厚道。
劉漢東拿著錢走過去,塞在浣溪手裡:“匯給家裡,幫不了你多少。”
回頭道:“山炮,走吧。”
劉漢東和山炮從後門離開之後,梅姐才趿拉著拖鞋出來,昨晚上山炮把她折騰的夠嗆,渾身發軟筋疲力盡,早上正睡的迷糊,就被哭聲吵醒,起來一看,是浣溪在哭,手裡還捏著一疊錢。
“妮兒,這錢哪來的?”梅姐很奇怪,山炮給的錢還放在自己抽屜裡呢。
“大哥給的。”浣溪哭的很傷心,很決絕,“梅姐,我不想幹了,我想回家。”
梅姐點起一支菸,勸道:“妹子,入了這一行,再回頭就難了,婊子無情,戲子無義,你別傻了,男人不過是腦子一熱說點好聽的,你就信了?這些話你梅姐我當初不知道聽了多少。”
浣溪抬起頭:“他啥也沒說。”
“啥也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