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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漢東就像是一隻復仇的狼,一直在等待撲向獵物的時機,而劉飛就是縮緊的豪豬,渾身是刺無處下嘴,如今,踢翻這隻豪豬露出它柔軟腹部的機會終於來了
柬埔寨,金邊,湄公河畔的一所房子內,幾個南亞面孔的黝黑漢子正坐著打撲克,桌旁擺著兩支鏽跡斑斑的AK47,角落裡蹲著一個穿短袖雅戈爾白襯衣的中國人,雙手被縛,瑟瑟發抖。
小商村集團辦公室副主任王小軍是突然接到指令出國的,甚至沒來得及和家裡人交代一聲,既然是跑路,肯定不能去太發達的地區,王小軍身上帶的錢不多,只適合在柬埔寨這種窮地方混,本想藏一段時間等風聲過去就回國,沒想到案子越鬧越大,國內的錢也遲遲不打來,王小軍急的不行,冒險打電話回去討錢,沒想到這個電話給自己惹來了大麻煩。
王小軍被當地幫會綁架了,他們的意圖還不明顯,不管是勒索還是其他,總之這回是栽了,小商村只是地頭蛇,在近江都不好使,何況到了國外,這十幾個小時,王小軍在恐懼中度過。
一艘機器船駛來,船上下來一幫人,看膚色和體貌,應該是國內來的人,搞不好是公安機關來引渡犯人的,王小軍陷入了絕望。
來人支付了一筆美金,當地人將王小軍轉交給他們,雙方握手話別,親切友好。
王小軍上了船,一眼就看到船艙裡擺著口鐵籠子,手指粗細的鋼筋焊接的鐵籠子,造型大小是如此的眼熟。
“王主任,請你進去吧。”來人微笑著開啟籠子門,另一隻手裡拿著碩大的掛鎖,旁邊幾個人摩拳擦掌,虎視眈眈。
“有話好說,都是同胞。”王小軍求饒道,感覺到誠意不足,撲通跪下了。
“進去再說話。”來人笑道,兩條大漢上前,將王小軍塞進了籠子,這籠子裝狗大小合適,裝人就太小了,王小軍抱著腿低著頭,卡在鐵柵欄中紋絲也不能動,這一幕讓他想到了不少往事,極度的恐懼導致尿失禁。
“王主任,我叫劉漢東,從近江來,我認識一個人,叫餘嫣,你有印象麼?”來人點了一支菸,慢悠悠的問道。
“認識認識,她是村文工團的,謝俊宇把她肚子弄大了,商寶蓮要殺她,我只是中間聯絡業務跑腿的,不關我的事兒。”王小軍殺豬一樣喊道,絲毫不敢隱瞞。
劉漢東很不滿意,他要的是新東西,不是已經查清楚的事情。
“把他弄下去!”劉漢東一擺手。
大漢們上前,將鐵籠子搬到船尾,不顧王小軍嘶喊的求饒聲,一腳踹下河去。
鐵籠子落進河流中,王小軍毫無掙扎的能力,嗆了幾口水,腦海中開始死亡前的走馬燈,漸漸失去了意識。
等他醒來的時候,已經又躺在甲板上了,有人在踩他的胸口,一股水流從嘴裡淌出,王小軍又活了過來。
那個叫劉漢東的傢伙獰笑著走過來,遞給王小軍一支點燃的香菸:“定定神。”
死而復生的感受,不是每個人都有定力去享受的,王小軍的精神完全崩潰,這種絕望的感覺他不想再走第二次,哪怕是被人用槍崩了也比這樣好受。
“王主任,你有什麼想告訴我的猛料,現在可以說了,如果我覺得好玩的話,就放你一條命,好了,可以開始了,你有一分鐘來考慮。”劉漢東躺在藤椅上,戴著草帽和墨鏡,天是那麼的藍,湄公河的水是那麼的清澈,可是王小軍的命卻是那麼的悲苦。
“我說,我什麼都說。”王小軍聲淚俱下,開始講述小商村的各種故事,最初劉漢東還翹著二郎腿滿不在乎,後來聽的入神,不斷髮出:我操這類驚歎詞。
王小軍受到鼓勵,講的愈發聲情並茂,精彩絕倫。
“小商村還真是藏汙納垢啊。”劉漢東感嘆道,“小刀,給王主任拿瓶飲料,看不見人家說那麼多,嘴唇都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