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母也是點了點頭。
莊周搖了搖頭:“父親、母親,且放心,這十年多,孩兒已經將所有道家典籍都看了一遍,不需要再鑽研他人學說了,孩兒欲著一書,以開闢孩兒之大道學說,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此去齊國,或許也是我一場體悟!至於安全,你們更是放心,我今生並非只讀書,這十年下來,我的修為也增加了無數。”
此生,莊周的大道思想為‘逍遙’,逍遙者,無拘無束,隨心所欲,不會專門禁錮於什麼,因此,沒有如孔子那般不修行,莊周讀書之餘,也修身煉體了一番。
“可是……!”莊母依舊擔心。
“父親、母親,我此去,金母卻留在逍遙宮,若有什麼事情,你們幫襯一下!”莊周說道。
“放心,不會有人打擾我兒媳的!”莊父、莊母頓時應道。
“那孩兒收拾一下,過幾日就啟程了!早去早回,也能早點幫爹孃找回遺失的真靈,讓爹孃早日可以修行大道思想!”莊周起身道。
“好吧,一路小心!”父親只能點頭擔心道。
母親依舊有些不捨,但,還是取出一個玉佩遞給莊周。
“齊國,唉!我讓你外公丟臉了,你外公不知還有沒有生氣。你拿著這塊玉佩,若是有事,就去找我弟弟,也就是你舅舅,他叫田忌,以前他小時候,我對他最好,應該會為你出手的吧!”莊母鄭重道。
“好!”莊周點了點頭,接下了母親的囑託。
就在莊周要告別爹孃,回山上的時候。
“莊子先生,有貴客臨門,說是你的朋友!”一個紅衣人頓時前來稟報。
“我的朋友?”莊周好奇道。
“莊子,一別十年多,你就不認得我了?”遠處傳來一聲朗喝。
莊周神色一動:“是惠子?你怎麼來了?哈哈哈哈!”
莊周笑著相迎去。
遠處惠施帶著幾名名家弟子也迎了上來。
“莊子?莊周,你可真厲害啊,我蹉跎了這麼多年,大道思想不足八百里,你這短短時間,大道已經兩萬多里了,不可思議,可喜可賀啊!”惠施看到莊周頓時感嘆的苦笑道。
“我修的是道家思想,你修的是名家思想,名家一切靠你體悟,自然難度不一樣!惠施,走,山上請!”莊周笑道。
這些年,雖然二人沒有見面,但,還是時常書信的,惠施更是兌現諾言,這十年多,只要收集到道家典籍,就派人送來給莊周,大部分送來的典籍,莊周用不到,但,終究有著一兩篇是莊周沒接觸過的。
二人雖然是筆友,但也算至交。
迎惠施去了逍遙宮,二人好一番暢飲,如今莊周已經快十八歲了,自然不再侷限於茶。
天南海北談了好久,二人才相互訴說了近況。
“張儀?”莊周神色一動。
“是啊,那張儀,生的一條好舌頭啊,哈哈哈哈,我名家以雄辯著稱,他張儀辯才比我還強,一切到他嘴裡,都能顛倒黑白,說的天花亂墜,以至於,我的合縱之謀,功虧一簣,縱橫家?縱橫家?唉!”惠施喝著酒感嘆道。
惠施這次被罷官,驅逐出了魏國,心情極為低落,想到的朋友,居然只有莊子,前來找莊子散心。
“張儀?我聽說過,的確人如其名啊!”莊周感嘆道。
王雄曾經聽張濡提過,他張濡的張氏家族,有一個叫著張儀的人才,能雄辯天下,是張濡一直以來追趕的目標。
惠施的辯才,莊周可是早就見識了,可最終還是敗在了張儀手中,讓莊周唏噓不已。
“算了不說了,喝酒喝酒!”惠施苦澀道。
“過兩天,我準備去齊國一趟,你反正最近也無事,不若隨我一起去齊國散散心?”莊周勸道。
“也好,你決定吧!”惠施微醉的點了點頭。
“那就決定了!”莊周也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