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剎王瞥了他一眼，淡淡道：“這不是自欺欺鬼嗎，到時候，你該死還是死了，新的修羅王，不過是另一個人，只是擁有你的記憶而已，與其讓一個外人佔著你的邙山城，睡著你的道侶，還不如死了算了，一了百了……”

修羅王卻不以為然，說道：“本王抹去了他的記憶，到時候，他就是本王，本王就是他。”

溟一再次看了他們一眼，毫不留情的打擊道：“你們以為什麼人的記憶都能傳承嗎，想要傳承記憶，修為至少也要第九境，你們誰有這個本事？”

這一番話，算是徹底澆滅了修羅王的希望之火，隨後，他們的目光便直勾勾的望向那老者，只有第九境強者才能傳承記憶，豈不是說，這個老傢伙，曾經達到過天鬼之境？

李慕對此倒是見怪不怪，數千年以前和現在不一樣，第九境強者雖然稀少，但也不是沒有。

相較而言，倒是那位鬼主的修為，讓李慕震驚和詫異，到底是什麼樣的強者，才有資格擁有第九境的僕從？

李慕對他拱了拱手，問道：“這位前輩怎麼稱呼？”

老者看出了這位年輕人和鬼主大人關係匪淺，說道：“叫我鬼僕便可。”

鬼僕的實力，不在魔道五祖之下，這樣的強者，卻甘願俯首為奴幾千年，足見初代鬼主精神烙印的強大。

李慕看了他一眼，問道：“你認識敖玄？”

老者點了點頭，說道：“他是兩千年前黑龍族的一位強者，兩千年前，敖玄憑藉射日弓，稱霸十洲四海，無人能夠匹敵，後來敖玄消失之後，修行界第一神器射日弓便一同消失了……”

李慕繼續問道：“第一神器？”

老者臉上露出回憶之色，隨後才道：“敖玄的修為，當時並不是最強，但自從他得到射日弓之後，便開始橫掃同階強者，甚至連當時大陸上唯一一位第九境天妖都隕落在他手裡，那以後，修行界便公認射日弓為第一神器……”

李慕想了想，問道：“射日弓是何人打造的？”

像是道鍾，破天槍這樣的頂級法寶，李慕領悟天書之後，也知道它們是如何打造的，他唯獨看不透射日弓，此弓的煉製之法，天書中也不曾記載。

老者搖了搖頭，說道：“沒人知道，射日弓的來歷在當時也是一個謎，那時敖玄被仇家追殺，四處躲避，曾經消失了十年，十年之後，當他再次出現的時候，手持射日弓，將所有的仇家盡數擊殺，從那以後，就沒有人再敢招惹他了。”

記憶傳承了數千年的鬼僕，顯然比李慕知道的要多得多，就連羅剎王一等，都在聚精會神的聽著。

溟一在魔道百餘年，這些事情對他來說不是秘密，但對羅剎王幾鬼來說，鬼僕所說的很多事情，都顛覆了他們的認知。

李慕沉思片刻，最後問道：“既然連你都輪迴了這麼多世，曾經的鬼主為什麼沒有這麼做？”

老者臉上露出崇敬之色，說道：“主人說過，輪迴之人，已經不是他，與其和魔道那些傢伙一樣自欺欺人，不如順應天道，讓我們等候下一位有緣人……”

和魔道那幾祖相比，鬼主顯然更有強者風範，李慕想到一事，又問道：“你知不知道，魔道萬年以來，不斷的尋找天書，是為了什麼？”

老者沉默片刻，緩緩說道：“我不知道他們的具體目的，但魔道曾經為了鬼道天書，追殺過幾位鬼主。”

李慕看向溟一，溟一立刻道：“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天書背後可能隱藏著永生之秘，只要一有天書訊息，我們就要向三祖大人彙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