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現在應該也只是知道了是清河觀中的人殺的而已”楚琴道:“我聽我爹爹說趙柏是另一個大宗的長老呢,實力更是深不可測”,“什麼宗?”,“好像叫做天引宗,他們門下教眾無數,在和天域中也是有名氣的”楚琴道,蕭正第一次聽到和天域這個名字便趕緊道:“和天域是什麼?”
楚琴有些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你不知道嗎?這個課堂上夫子講過的:我們現在是在十域中的和天域中,與其他的九域歸於靈府管轄,嗯……一個帝國統治者五府……大致就是這麼多了,其他的夫子就沒再說了”
蕭正聽到後有些吃驚,也終於感嘆道:“還真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啊,你說我們以後有可能去那個什麼什麼府看看嗎?”,楚琴笑了下道:“肯定能啊,我相信蕭正哥哥不可能在這個小小的域中的,蕭正哥哥的世界是屬於那個更加廣闊的天地的呢”
蕭正聽到後苦笑一聲:“那我們起碼得要先逃過那個趙柏的追擊吧,有這麼強大的敵人在肯定做什麼都不安穩啊”,楚琴點點頭道:“這倒也是,不過他應該是在顧忌著我們師門的吧,否則聽我爹爹的說法他應該早就上山翻個底朝天也要報仇了”
蕭正點點頭道:“希望如此吧,哦對了,你怎麼會來清河觀成為弟子的?”,聽到蕭正這麼問,楚琴不由得兩眼一紅:“唉,蕭正哥哥,你知不知道大夜國?”,“聽過一點”,“大夜國是處在和天域當中的一個小國度,原本朝中公正清明百姓安居樂業……”
楚琴似乎是陷入回憶當中:“但是突然間有一天外族聯合朝中大臣向著大夜國發起了進攻……這場仗已經持續了數年之久……”,“原本淳樸善良的百姓都被迫顛沛流離,這場仗讓大夜國處在了分崩離析的邊緣了……”
“爹爹看出整個國家已經處在危亡之時,而且應該阻擋不了下一次那群倭寇的進攻了……於是便讓我來到清河觀中尋求庇護……”楚琴淒涼了一笑:“但是,這回是爹爹太小看我了……我雖是女流但是豈是苟且偷生之輩!”
“如果國亡了,那我……也絕不獨活!”
蕭正沉默的看著這眼前的女子,這還是自己那個之前認為太過心軟的女孩嗎?在這一刻,蕭正甚至覺得自己在她面前有些渺小。
……
不知過了多久,蕭正坐在屋頂上看著已經空了的院子不語。楚琴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走了,只記得自己陪了她聊了很久很久,不知道這個女孩哭過多少次,安慰了多少次。
“我不會讓城破的……”蕭正看著自己的手喃喃道。一股金色的靈力慢慢升騰,金色的眼眸看向了遠方像是在警告著遠方的蠻族不要輕舉妄動。
蕭正收回了目光,今天發生的事像是走馬燈似的在自己腦海中回憶了一遍。“嗯?荷花的那個籃子……”蕭正突然間想起了荷花的那個被藍布蓋著的籃子,自己當時以為是給花柱送的晚餐,但是卻發現了一絲不一樣……
“不會是?”蕭正看著自己的手,翻身到屋子裡拿了一把刀劃了一刀。殷紅的鮮血從傷口中流了出來,空氣中瀰漫著一股血腥味。“果然……那個籃子裡是人血……”蕭正打了一個寒顫,怔怔不語。
“花柱當時說可以找那個王婆婆,難道她知道些什麼嗎”蕭正不想再去想為什麼籃子裡會是這個東西,他現在只想知道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什麼陰謀什麼詭計?
想到此處蕭正也無心去修煉了,便趕緊找了一塊布把自己的手掌包紮了一下就衝出了屋內,也不管現在是不是已經夜深了只想著花柱這個樣子自己得要儘快去找到王婆婆才好。
一路飛馳,深夜的清河山十分的寂靜,就連蟲子的叫聲都聽不見一聲。
過了好一會,蕭正便來到了王婆婆的住處,見到屋內還有光亮心中不禁有些大定。
“噔噔噔”蕭正的敲門聲在這個晚上顯得十分清晰。“沒想到這個清河山晚上的樣子還真叫人有些詭異呢”蕭正突然間想到。搖了搖頭把這個奇怪的想法從腦中去除,細細的聽了一下輕微的腳步聲從裡面傳來。
……
“我早就告訴過你了,他有自己的路要走”王婆婆坐在蕭正對面,桌子中間放了一支蠟燭正在發出微微的光亮。蕭正問道:“可是為什麼他會變成那樣?難道跟清河大比……” 見到王婆婆做了一個禁聲的手勢:“小子,有些話不能說,有些事只能自己想想就好,也不看看現在在誰的地界?”,蕭正雖然無奈但是也沒辦法,這個清河觀上比自己厲害的太多了誰也不知道說話會不會被偷聽了去。
“你現在唯一要做的就是努力修煉,將來也可以主宰命運……”王婆婆雙手覆在桌子上,漸漸的這張木桌上開始出現了一根根紅色的線條,彼此交織著看起來雖然亂但是似乎自有一種規律存在。
“這是?”蕭正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王婆婆。“你想不想救那個花柱?”王婆婆沉聲道,“我自幼就在這個清河觀中生活,沒有一個人願意做我的朋友……如果需要我做什麼能夠救他,那我萬死不辭!”蕭正堅定的說。
“我從命運中看到了……”王婆婆閉目道:“他的成是因為你……死也是因為你”,蕭正沉默的看著蠟燭上跳動著的火焰,不發一言。
……
沒人知道蕭正後來跟王婆婆後來又聊了什麼,只知道他後來一直都沒去過木院,直至半個月後。
……
一個輕雨漫漫的一天,蕭正從屋中走了出來手邊順手拿了一把傘。“已經半個月了啊,不知道現在花柱荷花他們現在在哪裡,還好嗎?”蕭正看著漫天飛舞的雨絲輕生道。
遠處的四處山峰隱藏在雲雨中,看不清原本的樣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