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煥東勉強鬆一口氣,乾脆走進浴室,衝了個冷水澡,渾身那種滾燙的感覺消失了不少。
就在楚煥東準備在大床旁邊的沙發上躺下睡覺時,電話鈴響了起來,看了一眼床上的汪掌珠,他急忙拿著手機走向外間。
電話是警局的熟人打過來的,說宋良玉想見他。
宋良玉相見自己!
楚煥東冷冷的笑了一下,他放下電話,從衣兜裡抽出一支菸,站到窗邊吸了起來。
宋良玉不是泛泛之輩,他在這個城市也是有著寬廣的人脈的。他知道自己有些生意見得光,所以在這半年裡,他利用手裡的金錢和過去的根基,迅速的為自己撐起一柄政治保護傘,以便他萬一有事的時候,隨時為他遮風擋雨。
如果楚煥東這次不回來,汪掌珠即便用竊聽器錄下宋良玉親口承認的罪行,也不能將宋良玉徹底的扳倒。
宋良玉會四處找人,找律師翻供,最後他很可能會被無罪釋放或者從輕處理的。
但是,楚煥東回來。
當初楚煥東雖然離開了本市,但他清楚汪達成和宋良玉會惡習難改,重操舊業的,他沒有要扳倒他們的心思,但防人之心不可無,他吩咐留在這裡的黑道手下,留心收集著宋良玉和汪達成走私販毒的把柄了。
在楚煥東和汪掌珠離婚後,無論宋良玉是追求汪掌珠,還是跟汪掌珠結婚,楚煥東都容忍著宋良玉,看在汪掌珠的份上容忍著他。
其實,只要宋良玉能安分守己的當他楚天集團的副總裁,守著汪掌珠好好過日子,能帶給汪掌珠她想要的生活,楚煥東都不會動他的,看在汪掌珠的份上不動他。
但宋良玉不甘於寂寞,事情終於成了現在的局面。
楚煥東在這個城市擁有的政治力量,比宋良玉的保護傘要強大許多,他手裡又握著太多關於宋良玉販毒,走私軍火的證據,宋良玉的那些幫兇這次也不敢包庇他了。
樹倒猢猻散,牆倒眾人推,被抓入獄的宋良玉,這次真是求問無門,只有幾個對他死忠的手下,還在為他四處奔波的找人,尋路。
解鈴還須繫鈴人,既然是楚煥東的力量讓自己深陷監牢,能救自己出去的,也只有楚煥東。
宋良玉這個人精滑,在自己沒入獄前,就把林雨柔藏到一個只有他自己能找到的地方,他知道現在楚煥東為了替汪掌珠開脫罪行,一定在上天入地的尋找林雨柔,他正好以此作為條件,跟楚煥東談判,讓楚煥東將自己保釋出去,只要出了這個深牢大獄,他自然就有脫身之法了。
宋良玉能想到的,楚煥東自然能想到,這兩天他派出了無數人尋找林雨柔,都是無果而歸,目前看,能讓林雨柔現身,讓汪掌珠解除罪名的,只有宋良玉。
楚煥東的心思沉鬱,英挺的劍眉皺了起來,汪掌珠為了揭露殺害爸爸的真兇,不惜以身試法,以死相搏,而自己現在要想救出汪掌珠,必須先放了宋良玉。
如此矛盾!
楚煥東糾結的走到酒櫃前,到了杯白蘭地,酒液入喉時酣醇,隨後凜冽泛起,刺激著他的每根神經,他必須打起全部的精神,來應對這件事情。
喝過兩杯酒後,楚煥東覺得自己的思路清晰了很多,他不忙著去見宋良玉,雖然宋良玉和汪掌珠都犯罪了,都急於脫身,但汪掌珠現在生活在自己身邊,生活在外面安逸的環境裡,急切的人應該是呆在監獄裡的宋良玉。
楚煥東重新回到臥室,見汪掌珠竟然把薄薄的錦被蹬落到床下,或許是酒後燥熱,就那樣赤.條條的躺在床上,暈黃的燈光,將她青春嬌美的**,映照的無比誘人。
他輕輕抽了口氣,俯身拾起床邊的薄被,展開剛要為汪掌珠蓋上,卻見她輾轉著身體,煩躁的低低叫著:“……水……水……我要喝水……”
以往他們在一起生活時,也有很多這樣的時候,汪掌珠在睡夢中嘀嘀咕咕的要水喝,楚煥東總是迅速的起身,把準備在床頭的水杯送到她嘴邊,她喝過水,總會閉著眼睛嬉笑著,黏黏糊糊的叫他一聲‘老公’,然後轉頭睡去。
楚煥東從飲水機裡接了杯溫水,送到汪掌珠的嘴邊,汪掌珠軟綿綿的靠在他的懷裡,也許是渴急了,大半杯水,一口氣都喝了下去,最後還像意猶未盡似的,伸出小小的舌頭,在唇邊舔了舔,無比甜膩的呢喃了聲:“老公,你真好。”
原本就欲.火焚身的楚煥東,哪裡受得了她這樣的勾引,他猛的低頭吻下去,用力的吸住汪掌珠的小舌頭,將尚未反應過來的她鎖進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