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對著楚煥東露出雀躍的表情,轉頭對汪掌珠說:“掌珠,想不想跟二哥去,看看二哥飆車的技藝退步了沒有?”
“不,不!”汪掌珠連連搖頭,“我最受不了你飆車了,心都要從嗓子眼蹦出來了,你們看過房子回來接我,咱們一起出去吃午飯。”她知道楚煥東不喜歡宋良玉住在家裡,可是沒想到素來做事沉穩的楚煥東,這次會這麼心急,她怕宋良玉多心,於是主動開口約宋良玉吃午飯。
楚煥東這麼聰明的人,怎麼會不知道自己攆宋良玉走的這個動作太外露心急了。
可是很多事情由不得他不心存戒備,宋良玉從小跟他一起長大,他清楚這個男人陰沉的心機不在自己之下,在某些時候,他沒有原則的狠辣善變,比自己更可怕。
宋良玉這幾年去向不明,楚煥東暫時沒有辦法證實他到底去了哪裡,不知道他這些年跟什麼人在一起,如果他跟汪達成聯合到一起算是好的,至少他不會存了傷害汪掌珠和妞妞的心,如果他和自己那些兇悍殘忍的死對頭聯合在一起,那把他放在身邊就太危險了。
自己倒是不怕他,但手無縛雞之力的汪掌珠和妞妞怎麼辦!
楚煥東能感覺到宋良玉身上的危險氣息,他的內心真實的想法絕非他表現出來的這般雲淡風輕,在宋良玉的心裡,一定豢養著一頭飢餓已久的猛獸,就等著破籠而出的一刻。
楚煥東給宋良玉準備的車是好車,房是好房,他甚至在別墅裡為宋良玉準備了八名風華絕代,風情萬種的女‘傭人’。
宋良玉見到這一切,哈哈大笑起來,滿意的點點頭,“東哥,你也太瞭解兄弟的心了,知道兄弟現在想什麼呢!但這些你可千萬別跟掌珠說,看她瞧不起我!”
“她一個小孩子懂什麼,男人嗎,需要適當的放鬆!”楚煥東瞭然的拍拍宋良玉的肩膀。
“東哥,你放鬆過沒有?”宋良玉半真半假的問著,他別的事情不佩服楚煥東,在男女之事上是真的佩服了如同柳下惠一般坐懷不亂的楚煥東。
“哈哈哈,我跟你能比嗎,都是做爸爸的人了,還放鬆什麼。”楚煥東坦然的回答他,雖然他自己只有汪掌珠一個女人,但他清楚自己這種情況近似乎病態,對於其他男人逢場作戲,沾花惹草他並不反對。
楚煥東看著宋良玉帶著幾個女人上了樓,輕輕的鬆了口氣,他現在不怕宋良玉亂,不怕宋良玉貪,就怕他不亂,就怕他不貪,他坐到樓下客廳的沙發裡等宋良玉,眯著眼,沉著臉,想著這些煩心的事情。
宋良玉帶到樓下四名女子,剩下的幾名嬌嫩嫩的女子,不時的拿眼睛看著眼前這個俊朗非凡的男人,但這些向來大膽豪放的的女子,沒人敢上來跟楚煥東搭訕,因為這個男人氣場太過強大,無聲無息裡彷彿夾帶著血腥的殺機,宛若地獄之中走出來的修羅,滿是陰狠。
樓上不時傳來宋良玉和女子調笑的聲音,不多時,變成了讓人臉熱心跳的男女肉搏之聲和曖昧的喘息低吟聲,樓下的幾名女子都如同鬼魅纏身一樣,彆扭的扭動著腰肢。
楚煥東對這一切都仿若未聞,他的樣子彷彿在沉思,修長的手指上夾著只點燃的煙,他也不忙著吸,只是定定的盯著那菸頭的猩紅火星,直到它慢慢的燃成灰色,他的目光卻仍舊沒有移動。
接近中午的時候,宋良玉還沒有下樓,楚煥東吐出一口氣,起身給汪掌珠打了個電話,柔聲柔氣的告訴她別等了,他和宋良玉不回去吃飯了,囑咐她一個人在家裡好好吃飯。
這個模樣的楚煥東看得周圍的幾個女子直傻眼,她們簡直無法相信,這個跟冰雕一樣冷漠深沉的男人,竟然會用如此溫柔的語氣跟一個女人說話。
楚煥東沒理睬屋裡的幾名女子,出門跟門口的保鏢說了一下,讓他留下來等宋良玉,他公司裡有事,先走一步。
楚煥東來到公司,丁凌躍,小幽,張小鵬都在這裡等他,見他進來,都是一臉憂急。
楚煥東叫秘書送進幾杯咖啡來,自己坐到沙發上,扯開了領帶,撥出一口氣。
“東哥,你真的要找律師分給那毫不掩示地表達氣憤。
張小鵬這樣說話,楚煥東並不怎樣生氣,至少臉上的神情分毫未動,小子一半身家?”張小鵬對楚煥東這個想法很是不滿,粗聲粗氣的問著,他看著張小鵬那雙桀驁不馴的黑眸,沉吟了半晌,點了點頭。
“你把一半的身家分給他,你還剩什麼了?如果他反咬你一口,你怎麼辦?”張小鵬一張粗狂的臉色滿是認真和悲憤。
楚煥東淡淡一笑,“放心吧,我只是把面上擺著的東西分他一半,檯面下的東西沒有他的份。”
張小鵬性情直率,頭腦簡單,他考慮問題先從經濟利益出發,他清楚,別人眼裡的楚煥東面上的財富其實只是他所有財富的冰山一角,他真正的財產都隱藏在下面呢。
“面上的東西也不少,便宜這小子,白白得了幾十個億!”張小鵬氣囊囊的哼唧著。
“這幾十億要能餵飽他,也算值得了!”楚煥東點燃了一顆煙,悠悠的吐出個菸圈。
“煥東,宋良玉是什麼人你比誰都清楚,你覺得你給分給他一半的身家,他就會滿足了?”丁凌躍眼睛裡放著精光,憂心忡忡的望著楚煥東。
楚煥東低垂下目光,像是在仔細研究手裡的香菸,又是半晌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