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一切都已經是後話了。

劍閣南山窟中，在道心老者以及劍宗諸眾的目送之下，吳明與鄭弦月並行著踏上了離開劍閣的道路。

背後遠遠地響起了道心的聲音，“幫老夫捎一句話給秋華，告訴他，為師安好，讓他不必掛懷，小友保重了。”

吳明頭也沒回，佯裝拒絕道：“我覺得這種事情，還是由您老人家親自去說吧，太過於煽情的事情，我說不出口呀。”

“你留下了那麼多珍貴的劍技，真的沒問題嗎？畢竟只有過一面之緣……”鄭弦月說道。

“當時沒考慮這麼多事情，性情使然吧，給便給了，畢竟那些劍法對我用處不大，我主要還是以雙劍為主。”

“話說在我失去知覺的時候，是你控制我的身體擊敗了那個朱剛烈？”

“不不……其實你是沒有發現你的潛力，”吳明撓了撓腮幫，眼睛無法直視鄭弦月，偷偷瞄了一眼，觸到她直視過來的目光，心中一緊，目光又立刻瞥劃到別處，“你的潛力是很強的，我不過是稍微點撥了一小下，嗯，沒錯就是這樣的。”

果然，對月兒使用因果結的力量，並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

“點撥了一小下？”

“沒錯！”吳明捏起兩個指頭，“就這麼一小下。”

“吳明閣下！”

“怎麼突然敬稱了？”吳明訕訕笑道。

“我不是笨蛋，還是說你覺得我是笨蛋？”鄭弦月臉上充滿了怨怒，“控制他人身體，並作出遠超其能力之事，這是神才能辦到的事情吧？”

鄭弦月一把抓住吳明的衣口，把臉湊到他的面前，“告訴我，你是神，還是說……你與真正的神有所關聯。告訴我，你是神的奴僕，還是說是神的信徒？”

月兒的一句話已經非常接近標準答案了，吳明心中微微一驚，難怪潘多拉早早就說過，說鄭弦月已經模糊間推測出其存在，甚至潘多拉親自動手，都無法抹除月兒的記憶與判斷。

見吳明不回答，鄭弦月鬆開手，臉上露出憋屈之色，“看樣子是了，那位神，肯定是位女孩子吧。”

“你喜歡她嗎？”

聽到此話，吳明尷尬地笑著，女孩子對別的雌性物種都是那麼敏感的嗎？即便不見面也能知道這麼清楚？不過自己……喜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