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淚水模糊了視線，我撿起了羊皮紙，嘴巴一張一息，像是乾涸的魚兒，想哭卻哭不出來。

“冰蘭，如果你是真實的，那該多好……”

“我站在你面前，可以與你說話，可以讓你觸控得到，這難道還不夠真實嗎？”

熟悉的對話迴響在耳邊，我以為一切都是虛幻的，可是那種心痛的感覺卻是那麼的清晰，讓人痛徹心扉。

“書生……”

一隻雪白的手搭在了我的肩膀，是凌雪。

我低著頭，緩緩將羊皮紙揣進了懷裡，與此同時，我的稱謂已經轉正了，龍語者，這大陸上獨一無二的人就是我了。

可是，卻感覺不到一絲的歡悅。

秦韻也落了下來，柔聲道：“書生，我們回家吧……”

“嗯。”

我站了起來，之前的淚水化為一顆顆凍結的藍色冰錐灑落了一地。

正在這時，系統鈴聲響起——

“叮～！”

系統提示：恭喜你，你完成了任務【天地靈慟】，獲得經驗若干（等級封頂），獲得750萬聲望值，獲得40點幸運值，並且獲得史詩級聖者遺物：【月之哀傷】！

……

我慘然一笑，再多的獎勵又如何，如果一個人不快樂，縱然給他全世界又如何？用冰蘭的生命來換取這些獎勵，我卻又寧可這一切都沒有發生過。

包裹內，那泛著月光色的神器出現了，月之哀傷，在聖者之心被破碎之後，月之哀傷蘊含的暴厲之氣盡消，如今已經是一柄絕世神兵，也算是對我北冥劍破碎的一點補償。

與此同時，又是一陣系統公告的鈴聲迴盪在空中——

“叮～！”

系統公告：恭喜玩家輕狂書生、清風飛雪、冰茶、紫韻兒、清風攬月完成任務【天地靈慟】，新版本聖者降臨正式開通，靈慟十大boss重新封神，排行分別為——

1、火舞風華?佩妮娜

2、靈之舞?雪薇

3、烈火巨人?佩雷拉

4、血手?林斯特

5、惡靈使者?龍特

6、飄渺雷鳴?米迦勒

7、天空影者?瓦特拉

8、地獄雷龍?戴林

9、黑夜影舞者?風羽

10、控靈師?柳歌

……

“呵呵，終於重新封神了，又是一次滅神之旅啊！”冰茶淡淡笑道。

天空之中，安妮緩緩降臨，柔聲道：“冰蘭大人用生命締結了這座冰山，這樣的話，聖者也等同於被永久性封禁了，靈慟大陸的一次厄運已經過去。不過，你們也看到了，地獄位面開啟的瞬間，許多惡靈已經逃逸了出來，其中不乏毀滅深淵這個級別的高手，所以，我們必須繼續以生命守護這片大陸。”

我點點頭，沒有說什麼。

菲雅衝我一笑，與安妮一起飛回了白雲城。

我再次開啟地圖，這裡已經形成了一個新的大地圖，名為“龍語冰川”，看到這個名字的時候，我忍不住鼻子一酸，這是冰蘭用生命締結的領域啊……

其實，這個結果，或許冰蘭早就預知了，只是她沒有想到一切會來得那麼快，而我，似乎我的征途也該告一段落了。

“走吧，迴天鑰城……”我淡淡說了句，幾個mm也一起回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