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貓眨了眨眼。
若是年年和他的孩子,他愛屋及烏,大概會喜歡的吧。只要孩子誕生得順利,別讓年年受太大罪。
可年年不能生,那假設便不成立。至於其他人的孩子……
小白貓臉色青了一瞬,斬釘截鐵,“不喜歡。”
“……哦”,年荼意味深長笑了笑,“我記住了。”
“以後你若是惹我不高興,我就去向孩子告密。”
四蛋可是個徹頭徹尾的小惡魔,欺負起親爹也不會手軟的。皇帝陛下渾身都是心機,可對上自己的幼崽也束手無策。
年荼已經能想象到兩隻如出一轍的雪白小貓咪打成毛絨絨一團的畫面了,險些被萌出鼻血。
蜷縮在她懷裡的小白貓忽然感覺脊背發涼,抖了抖毛。
他挺起胸脯站直,左右環顧,檢查窗戶是否漏風,又伸爪摸摸年荼的手背,感覺有點冰涼,就用自己熱熱的肚皮捂上去。
“我不會惹你生氣,年年”,他認真保證。
至於和別人生孩子,那更不可能,所以年年沒有機會告密。
四目相對,小貓咪純潔無辜的眼神射中了年荼的胸口。
她的手被捂的暖乎乎的,良心又有點痛痛的。
“時候差不多,好像可以拆開了”,年荼輕咳一聲,動了動指尖,將話題轉移。
之所以突發奇想染指甲,是因為灰狼今日進宮了一趟,給她帶了國公府上花房新培育出的重瓣鳳仙。花團錦簇,開得正熱烈。
宮人們沒見過這樣好的顏色,誇了又誇,都在猜測用它染指甲會有多麼漂亮,嘀咕的聲音太多,也勾起了年荼的好奇心。
絲綿拆開,淨水清洗掉殘存的汁液,她張開纖細的手指,仰頭對著光欣賞。
印象中,鳳仙花染指甲一個弄不好就容易連帶著指甲縫一起染紅,談不上好看,甚至有些嚇人。
可談空凜的手穩得出奇,竟一點也沒給她染到面板上。
“好像還挺好看的”,她輕盈律動幾下手指,在談空凜面前一擺,“是不是很顯白?”
陽光下,十指依然是凝脂般的白皙,唯指尖一點濃郁硃紅,暈出層層疊疊的桃花胭脂色。
小白貓看直了眼。
久久沒聽見回應,年荼眼前忽地一花,愕然見他變回了人形。
光天化日,視覺衝擊太過強烈,老夫老妻也受不了這樣,她彆扭地挪開視線,“衣服披上。”
雄性高大的身影卻覆了上來,不容分說扣住她的手腕,將她的手握在掌心,細細摩挲,又低頭去吻,從手背一路吻到指尖。
“年年”,他弓著脊背低下頭,捧著她的手放在自己頭頂。
年荼下意識順毛撫摸了他的腦袋幾下,又被牽引著去摸他的臉。
然後是喉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