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王恬少將回憶著說道,“記得前幾日的攻城大都以叫喝尋釁為主,雖每次動兵甚多,但是真正用於進攻的卻是一些遊散兵力,不足為懼,不過令末將生疑的則為引起此次戰事的戰因。”
“戰因?你知道什麼,統統告訴我。”
王恬見王越大將臉色不善,連忙如實道來,“屬下不敢有所隱瞞,此事末將也是前幾日從那位尋釁叫喝之人口中得知,聽其所言,似乎黑域帝國的東嵐皇子,已於千葉城中被行刺至死。”
“東嵐皇子死了!”王越大將滿臉震驚,堂堂一個帝國之主的唯一子嗣就如此死了,還死在其他帝國的首都!
“你這訊息當真?”王越面色變得越來越難看。
“此事也是從敵軍口中所得,不過聽起來也不似作假。”
王越心急如焚地來回踱著步子,能動用如此大的規模兵力,想必事因不小,可是卻沒有想到竟然是如此大事,從王恬口中聽到這事時,他心裡便信了七八分,即便敵方來城下叫罵,也應該不可能拿自己國家的皇太子性命開玩笑。
“記得三日之前,將軍您也在千葉城中啊,您都不知道此事嗎?”王恬看著王越大將,疑惑地問道。
“我只知東嵐皇子曾去賢王府鬧事,或許是被賢王大人趕了出來,之後便失去了行蹤,原本吾皇派遣精兵隨其左右,但是他們卻皆被東嵐皇子的那位宗師級手下打成了重傷。”
“那會不會是賢王大人心中記恨,找人悄悄把東嵐皇子給……”王恬用手在咽喉處筆畫出了一個橫切的姿勢。
“混賬!”王越怒目看向王恬,王恬未曾想到王越大將會如此生氣,驚嚇之中,連忙跪拜了下來。
“賢王大人做事一向光明磊落,豈會做你口中的小人之舉!”王越大將怒喝道。
“末將知錯,還望將軍息怒。”王恬連道。
王越強自平息著心中的怒氣,心中卻萬分不是滋味。當王恬說出東嵐之死時,自己便第一時間懷疑上了月賢王,可是當王恬說出自己心中所想時,自己卻為自己的想法而心生羞愧,甚至對這種想法充滿了憤怒。
王越意識到自己的失態,無奈地嘆了口氣,又再次轉看向遠方的黑域帝國軍營,“起身吧,為將者理當思慮一切可能,此事你沒有錯,錯的是我。”
這時,王越突然看到黑域帝國的軍營中走出了一隊人馬,迅速地飛奔了過來。
“他們這一小隊人是要做什麼?”
王恬站起身,撣去身上的灰,遠遠看去,“或許是來叫罵或者佯攻的吧。”
“不,應該不是。”王越斷然否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