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琳,你看見花柔了嗎?”
“她一早就出去了!”
“這丫頭天天一大早就跑得不見人……你知道她去哪兒了嗎?”
琳琳搖頭,提著笤帚進了灑掃間。
子畫忿忿地跺腳低喃:“果然又失敗了!”
“子畫師姐,你找花柔有什麼事嗎?”琳琳出來就衝著子畫走了過去。
“沒什麼事,就隨便問問。”
子畫轉身往前院去,琳琳自然也跟在後面。
她們走後沒多久,唐簫從那間暗房裡走了出來,他的臉上有著淡淡地失意輕愁:我還真是好久都沒見到花柔了。
就在唐簫內心輕嘆的時候,慕君吾正站在花柔的身側輕聲提點。
“之前你每次嘗試氣行全身,都只能完成一小部分,這次你嘗試從頭運氣,如果可以暢通無阻,將功法順行,那麼這三清靈經卷你也就算是真正開悟了。”
“好。”花柔當即閉上眼開始嘗試。
慕君吾看著她納氣聚氣後,立刻放下了兩枚機關匣在她的身側,轉身看了一眼石門,繼而向前輕點兩步一個縱躍就飛過了石門,進入了禁地內。
石門內,是一個院落,有一條小路通往前方形似祭廟的房子。
慕君吾沒有立刻邁步,他反而蹲下身來仔細的觀察路面與周遭看似荒蕪的草地。
果然……
不出所料的陣法讓慕君吾內心輕嗤,在迅速計算出可以行進的路線後,他在看似平坦無礙的小路上七繞八拐了足足半盞茶的功夫才到了那房前。
房子是楠木與石料結合所造,歲月在門扉上留下的斑駁痕跡,使其頗為陳舊,而石料承載的樑柱卻透著莊嚴。
這樣怪怪的組合讓慕君吾有些不解,再而後他注意到了木門上掛著的機關石鎖。
“有意思。”輕喃之後,他立刻動手,三兩下石鎖就被開啟,他取下石鎖推開了門……
就在此時,空無人影的祠堂裡,那牌位堆疊的“小山”最頂處,高懸著的油燈轉動了一個方向。
……
慕君吾驚訝地站在房間內。
他已經明白為什麼房間會是木與石的結合,因為這裡的舊跡是個石亭,所有的木製部分都是之後強行加上的,只為遮蓋這石亭內的九個石碑。
沒錯,石亭內高立著九個石碑,它們圍成了一個圓圈。
這些石碑,高度近乎九尺,碑身除了杜鵑的圖案外,其他部位全部被打磨剷平,已經無法看到原本所鐫刻的內容,不過石碑的頂端也都是石雕的杜鵑,且形態迥異。
慕君吾看著這些杜鵑,想到了刺客身上的杜鵑圖案,也想起那名奪魂房弟子脖頸處的半截圖案,不禁眉頭緊鎖。
為什麼到處都是這杜鵑?
到底行刺我的人是不是唐門的人?
如果是,那唐門為什麼又會參與其中?
唐門不是號稱與世隔絕的嗎?
慕君吾帶著諸多疑問走到了這圈心的正中。
這是一塊與周遭明顯格格不入的黑色石頭,石頭上面還有一個帶著凹糟的石墩。
慕君吾小心翼翼地靠近,他試探了好幾次,發現這黑色石塊他觸動不了後,才去觀察那石墩。
石墩內的凹槽是個明顯的機關,有凸起的尖銳之刺,也有凹陷下去的洞眼。
“看來還需要鑰匙來開啟。”慕君吾嘟囔了一句,果斷退離此處,將石鎖還原,原路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