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柔抬頭看著唐簫,誠懇道歉:“師兄說得對,是我太蠢了,我以後一定再也不這樣了!”
就在汗巾斷裂的那一刻她就已經後悔了,為一朵石耳賠上自己的性命,的確是不值的,她更是低估了危險。
唐簫見花柔誠懇認錯,表情也緩和了下來,聲音溫柔了些:“行了,以後可不能如此,快回去吧!天要黑了,在藥山上可並不安全!”
“是,師兄!”
花柔爬起來背起揹簍卻發現唐簫居然往藥山內裡去。
“師兄!你不下山嗎?”
唐簫回頭看著花柔不解的樣子,好心解釋:“我每晚都要尋山的,免得有弟子因為疲乏或是偷懶在山中睡過了頭,等天黑下山,可就危險了。你快下山吧!”
“嗯,謝謝你師兄。”
“走吧!”唐簫轉身大步離去,花柔看看他的背影,臉上揚起感激的笑容。
他,又救了我一次呢!
……
天色越發昏暗,點燃蠟燭罩上燈罩後,琳琳不安地朝西廂那邊看了一眼那邊依然黑黢黢的。
子畫吃著點心掃了琳琳一眼:“我說琳琳,你是哪頭的,可想清楚!”
琳琳立刻低頭:“我……當然和你們是一起的。”
子畫嗤鼻一笑,此時院門“吱呀”作響,花柔回來了。
子畫一丟點心,趴去窗前看向外面。
花柔揹著竹簍進院,回屋,西廂房很快有了光亮。
“琳琳你去看看,她是不是很沮喪?”子畫指派著琳琳,琳琳不敢推諉走了出去。
子畫爬下床鋪湊到看書的子琪跟前,小聲嘟囔:“這丫頭居然跑回來了……”
子琪正在看書,聞言抬頭看了她一眼:“回來就回來唄!”
自從知道這丫頭是個廢物後,子琪就沒再把她當回事,自然對她的一切都沒有興趣。
子琪繼續低頭看書,子畫見狀撇了嘴。
琳琳此時回來了。
“如何?”
琳琳搖頭:“看不清表情。”
子畫的眼珠子轉了轉,表情陰鷙。
……
夜深人靜,月光從窗戶外灑進來,照得屋內猶如白晝般透亮。
子畫從床上爬起來,走到桌前就著月光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後,看向了西廂房。
喝了一口水後,子畫放下杯子,輕手輕腳地開了房門朝著西廂房而去。
琳琳此時從床上翻了個身,看到了開啟的房門以及穿著褻衣溜出去的子畫。
大半夜的她這是幹什麼?
琳琳覺得奇怪,她坐起來咬著唇看著子畫從西廂房開著的窗戶處翻了進去……
子畫一進屋,略略等了一會兒就已能看清屋內的一切了。
她直衝著揹簍而去,發現揹簍是空的後,又看到了桌上的草藥包立刻上前開啟翻找,當她翻出石耳時,整個人都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