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糊塗了吧你!”唐飛燕聞言無奈地撇了下嘴,坐到唐簫身邊:“從始至終,她都不是你的。”
“對啊,她不是我的。”唐簫點了點頭:“但是我明明有機會可以得到她的……可以……”
“什麼?”唐飛燕聽得糊塗:“你可以?”
唐簫使勁點頭,十分用力:“對,我可以!我可以!我都把她抱在懷裡了,你也說過……你說成全是得不到她的,可是……可是……”
“可是什麼?”唐飛燕急得心都佈滿了毛,癢得厲害。
唐簫打了個酒嗝兒道:“可是,她喊的是君吾啊!她心裡的人,到底不是我啊!我……我怎麼能做傷害她的事呢?”
唐飛燕聞言一臉悲傷:“我喜歡你,你視而不見,你喜歡她,她心裡卻只有慕君吾,我們為什麼總是要這樣求而不得呢?”
“求而不得……”唐簫嘴裡念著,又伸手去抓面前的酒碗,但唐飛燕卻搶先一步奪下,將碗裡剩下的一口酒乾了。
“我的酒!”唐簫不悅提醒,唐飛燕白他一眼:“人不給我,酒也不能分我嗎?”
她說完將酒罈抓起,又給自己倒了一碗:“我就喝你的酒!”
當下,她端酒豪飲,唐簫看著她那喝酒的模樣,苦笑起來:“我們都是傻瓜。”
唐飛燕放下酒碗,眼淚已順著臉頰滑落:“對啊,我們都是傻瓜,管不住自己的心,還要一次次地付出!”
唐飛燕說完又給自己倒酒,唐簫見狀扭頭大喊:“小二,上酒!”
“來嘍!”
……
悅來閣的雅間二樓裡,此刻幽怨的曲調正婉轉似泣。
張業跪坐在側席上,閉眼認真傾聽著一名藝伎吹奏著尺八。
那曲樂幽涼中悲鳴陣陣,聽得跪坐在對側的唐雷心直抽抽,卻又不得不隱忍等待。
一曲終了,張業擺手,藝伎退下,屋內的黑衣人則紋絲不動。
張業一臉饜足之態地睜開了眼,慢悠悠地拉著調子:“家主覺得這支曲子如何?”
唐雷強忍心急,低頭道:“在下不通音律。”
“嘖嘖。”張業不悅似地撇了撇嘴:“那真是可惜了,這曲子可是吹奏著一個女人的怨,怨他那日日不歸的丈夫對她棄如敝履……”
“將軍!”唐雷聽聞此話,終不能忍得打斷道:“我是來接我妻子的!”
張業“撲哧”一笑:“那你倒是個有情人。”
他抬手擊掌兩下,雅間後面的屏風被迅速拉開,露出了被捆綁跪坐著的唐詩琪,不過她的口中塞著布團,脖頸處還被兩個黑衣人各自架著一把刀。
“詩琪!”愛妻就在眼前,還被人威脅成棋,看得唐雷激動的喚了一聲就欲起身,然而……他身後的兩個黑衣人直接上前,一個按住了他,另一個長刀架頸。
“哎呦呦。”張業笑著慢悠悠道:“家主不要激動嘛,你要接尊夫人回家團圓,總得把事辦了才成。”
“你要我做什麼?”唐雷強忍怒火:“刺殺門主嗎?”
“一個廢了雙腿的門主,有必要請家主去殺嗎?”
“那你要我做什麼?”
張業眼神一凜:“天火炮。”
唐雷聞言一愣:“那玩意兒就一個,在火器房裡,我碰不到也弄不到。”
“我們不要成品,只要圖紙!”張業說著再次擊掌,立時屏風合併,擋住了唐詩琪。
“有圖紙,有團圓;無圖紙……”張業比劃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那就只有……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