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您的這個想法該不……只和我們二人說了吧?”
墓碑前,張彥瑤小心翼翼地嚮慕君吾求證
慕君吾點了點頭,張彥瑤的眉立刻皺了起來:“那彭大人可否知道異種之事?”
“他知道,且也想以此為契機動手,但我沒有同意,至於我的想法,打算明日與他詳談。”
張彥瑤聞言看向張迎判,張迎判沉吟不語。
慕君吾覺得不對:“怎麼?”
“殿下,實不相瞞,昨夜我們二人與彭大人小酌,按照他席間所言,怕不是這麼理解的。”張迎判話音剛落,張彥瑤已接著補充:“他已摸清楚地各處兵力,為您想好了預先拿下的城池,他還希望我們以監察之由,抽調各地城池守將述職,此時您舉旗討伐,他便可趁機帶兵一舉拿下……”
慕君吾眉一挑:“舉旗討伐?”
“是,他說三日之內,必有機會送上……”
“殿下!”張迎判一捋鬍子:“您想要不動聲色地收回王權怕是沒可能了。”
“我立刻去見他,二位大人,清除細作的事就拜託你們了。”慕君吾欠身欲走,張迎判忙道:“殿下,那異種今早執意准許難民入楚,且要誠王燕王負責,如果……信是真的,很可能就是孟賊授意之舉,那……”
“強兵以難民之身入城,楚地實被控制,只肖他一聲令下,楚地便姓孟了!”慕君吾說的一臉憂色,張彥瑤和張迎判聽得是愁容滿面。
“兩位大人,事不宜遲,你們得趕緊佈下天羅地網早早尋出細作,憑此叫停難民入楚,要不然楚地遍佈孟賊之兵,竊國不過是朝夕之間!”
“領命!”
“對了!我還有兩件事要煩勞二位大人去做。”
就在慕君吾與兩位大人低聲交代之時,彭府的宅子裡,彭玕閉目養神地坐在竹椅上,一派閒舒自得。
管家此時敲門入內,來到了彭玕身邊,低聲說道:“老爺,信兒已經傳出去了。”
彭玕聞言睜開眼,他盯著外間燦爛的陽光笑了:“好啊!日頭曬了這麼久,是時候起風涼一涼了。”
……
趙富春回到自己房內後,他抻了抻胳膊,伸直了佝僂許久的背才走向床鋪準備休憩。
然而他剛躺下那麼一偏頭就看到了屋內桌案下方粘著的一張紙。
他迅速起身,從桌案下拿出了這張紙。
這是一張白紙,但他卻不慌不忙地給茶杯裡倒了點水,以手蘸水塗抹在紙上,不多時,字跡浮現,不過是一個字:“床。”
趙富春愣了愣,立時把整張紙揉成團塞進口中咀嚼,眼眸裡有了一絲決絕之色。
……
當張彥瑤,張迎判神色凝重地走下階梯後,易容的飛雲注意到二位大人的神情,快步來到慕君吾身邊:“公子談得怎樣?”
慕君吾神情凝重:“局勢恐怕有些失控。”
“失控?”
“我不希望彭玕拿醜聞動手,但他似乎誤解了我的意思,你我現在得去趟彭府。”
“現在?”飛雲擔憂道:“公子,彭府外有大量眼線在盯著,那裡不似這兒荒郊野外的好控制啊!雖說可以易容,但我們出現在彭府周圍必然扎眼,還是晚上去吧。”
“晚上就怕來不及了。”慕君吾說著就往階梯下走,飛雲只得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