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柔對於受罰沒有任何異議,當她受罰歸來進入院中時,就看到唐九兒坐在院中的石凳上,立刻上前行禮。
“師父。”
“領了罰了?”
“嗯。”
“罰了你什麼?”
“罰跪了一個時辰。”
唐九兒看了她一眼,指指對面:“坐下吧,我有話和你說。”
花柔乖乖地坐去了對面石凳上。
“你在生死冢裡繼承了秘術?”
花柔遲疑了一下,點了點頭。
“那你知道自己繼承的,是什麼秘術嗎?”
“我不大清楚,但似乎……和毒有關,我的毒功好像提升了不少。”
唐九兒沉吟道:“說說你繼承秘術時的情況。”
“是,當時本是唐簫在池中運功,但他受了傷,承受不了池中的毒,就叫我拉他出去,但當我伸手拉他的時候卻反被他拉入池中,無奈之下我只得聽他的話,開始運功……”
唐九兒挑眉打斷:“你進入時,池中之毒已經開始融匯?”
“嗯,當時那個像樹一樣的東西已經沉下去了四層……”
唐九兒的挑眉在這一瞬變成了皺眉,花柔見狀趕忙詢問:“怎麼了師父,是不是有什麼不對?”
唐九兒卻垂了眼眸:“你……繼續說。”
“我泡在池水中,按照唐簫師兄所說的運功引導,全身先似被蟲咬,而後似被針扎,再往後如刀割,如火燒,越來越痛,到了最後更似被萬蛇撕咬……”
唐九兒點了點頭:“是這樣的,池水劇毒常人沾之即死,毒物融入後毒性猛增,你感覺到的種種乃是你體內血脈承受的數次毒淬。當你成為劇毒之體,方才能練習‘太一毒經’。”
“‘太一毒經’?您說的是池底顯露的那些功法嗎?”
“不錯,無間毒功可讓萬毒俯首,而太一毒經能令……萬物俯首。”
花柔嘴巴微張,一臉迷茫。
萬物俯首?這什麼意思啊?
唐九兒看了眼花柔輕嘆一聲:“不必驚訝,若非如此,也不會習得此功者,可掌唐門了。”
花柔“蹭”地站了起來:“真的要我執掌唐門嗎?可是我……”
“我今日想和你談的就是這個,雖然你繼承了太一毒經,但你對唐門所知尚淺,若你此時繼承門主之位,只怕會令門內生亂。”
花柔聞言急忙擺手斬釘截鐵道:“我不想當門主。”
唐九兒笑了:“這事兒,你做不了主,總之現在你不能告訴大家你已經繼承了太一毒經,只說繼承了秘術就好,等你對唐門知根知底了,也就是時候掌管唐門了。”
“啊?”花柔難以接受:“難道我一定要當門主嗎?我……我若成了門主,那唐簫師兄怎麼辦?”
唐九兒看著花柔,眼裡有些無奈,卻沉默不語。
……
密室裡,姥姥站在唐簫面前,看著他那不知悔改的樣子,無奈地嘆了一口氣:“起來吧!”
唐簫聽話起身,但腿上有傷,又加之跪了這麼久,一時不穩有些趔趄,姥姥立刻伸手去扶他,隨即發出一聲吃痛的悶哼。
唐簫這才注意到姥姥左手包紮著:“您的手怎麼了?”
姥姥唇抿了一下,淡淡道:“斷了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