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玄在屋裡睡得正香時,他被人擄走了。
還是封了穴,不能動彈的那種。
等到他聽夠了兩個人劈劈啪啪說了一堆,終於被解開穴道時,他沒有生氣,只有驚訝:“三連抽毒加封脈?我沒聽錯吧?”
慕君吾看了袁德妃一眼,衝楚玄點頭:“你沒聽錯!我們商討並計算過,花柔體內的毒性太強,任何一個人都不太可能扛住抽出來的毒量……”
“但如果你們兩個帶毒體承受一些,我利用天脈和毒功再抽取一些,相信可以把花柔體內的毒性降低到臨界點下,而後再將她血脈之力徹底封住,這樣她應該就不會再受毒王變所困。”
楚玄張著嘴看看慕君吾,又看看袁德妃:“你?天脈?”
袁德妃自然點頭,楚玄眼裡閃過驚訝後,撓頭表態:“這個……聽起來似乎可行,但我不能確定有效。”
“賭吧!她現在情況不好,我不敢再等。”
“我同意!”
這兩個人都同意了,他還能說不嗎?只有點頭的份:“好,那就按這個來吧!”
……
唐門奪魂房的院內建著靈堂。
放著姥姥屍體的船棺與一簇簇花束依偎在一起,給了這位倔強狠辣的老人少見的溫柔。
唐簫披麻戴孝跪在棺材前方地上,但他手裡卻抱著書冊,不住地翻找。
事實上,他已去過密典閣翻找,甚至還進入了最高處的密室,希望從那裡找到答案,但那應該放著諸多唐門重典的密室裡竟只有一排排空空的書架,連一張紙或是竹簡都看不到。
東西被轉移了,但轉移到何處卻是無人知曉的。
現在他只能在可以找到的書籍內翻找,懷揣著希望,希望能找到有用的法子,哪怕是隻字片語都好。
唐修抱著幾本書冊進來,放在唐簫身邊:“這些都是你要的和毒功秘術相關的。”
“謝謝。”
“你這個時候看這些……”
“對不起。”唐簫眼不離書頁,悲聲道:“我知道這樣有所不敬,但我沒有更多的時間了,我必須找到答案,姥姥那麼在乎唐門的未來,她不會怪我的,畢竟花柔是門主。”
“其實……”唐修有些遲疑,但還是講了出來:“有一冊古卷本有相關記載,只不過那古卷被姥姥收走,不在閣中……”
“古卷?”唐簫詫異抬頭。
“是的,具體來頭我也說不清楚。”正說著,唐斬拎著一個匣子入內,唐修忙道:“我再回去翻翻,若有再給你送過來。”
“有勞。”
唐修離去後,唐斬來到唐簫身邊,看了看地上的書冊後,把手裡的匣子放到了唐簫的面前。
“這是……”
“姥姥留給你的東西。”唐斬放下東西衝著姥姥的棺材拜了拜,默默離去,並未多言。
唐簫趕忙放下了手裡的書,拿起了匣子,輕輕地摸索了匣蓋後才開啟。
匣裡有三樣東西:一封信,一卷卷好的絹畫,還有一把匕首。
那匕首沒有開刃,但手柄陳舊,木質有開裂的裂紋,唐簫掃了一眼,拿起了信。
“簫兒,你看到這封信時,我已故去。不要難過,人總是要死的,像我這樣一輩子心狠手辣的人,你落一滴淚已足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