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柔很無奈,遇上了這樣的事,作為門主,她必須找出內鬼,也只能順著可能去大膽猜想。
她相信玉兒,但相信的基礎是她知道玉兒不會做傷害自己的事她對自己以外的一切似乎都沒有那麼看重,更何況孟知祥會用什麼樣的手段去脅迫玉兒也是她難以猜想的。
她只能大膽假設,畢竟他們四個當中只有這個可能是能想到的,但是玉兒的一句話卻讓她意識到自己傷到了玉兒,她急忙上前解釋
“不玉兒,我不是這個意思”
“你別過來你也不要狡辯”玉兒十分激動,她幾乎是在嘶喊“我知道我有多髒,我在你身邊無時無刻不是髒的我這輩子,乾淨不了了對不對”
“不是這樣的玉兒我只是覺得你有可能是被脅迫”
“覺得就因為我曾經是孟知祥的人嗎”
花柔沉默,唐簫聞言則是震驚“什麼你是”
“對啊我是在鳳主手裡的時候我就是被關進苦牢的時候我還是陪你們去孟府刺殺的時候我照樣是,所以到了此時,我依然是,對吧那你們還等什麼”
玉兒氣呼呼地閉眼仰頭“來啊殺了我啊”
花柔看著玉兒氣壞了的樣子,眉頭緊皺試圖上前安撫,但唐簫卻擋在了她的面前,眼帶求證和疑惑地看向她,輕聲問了一句“她曾是”
花柔點了點頭,唐簫面色難看。
“怎麼還不動手”玉兒不滿地喊了一句,唐簫轉身衝她道“事情沒弄清楚之前,我們都不會動手,但我沒料到你曾是細作的身份,所以你必須被暫時關進地牢。”
“唐簫玉兒說她沒有,那就是沒有”花柔話未說完就被玉兒打斷了“沒有呵呵,這會兒你倒幫我說話了,晚了”
玉兒轉身就往外走“地牢我認得路,要是怕我跑了,就跟上”
玉兒就這樣出了屋,唐簫深吸一口氣追在後面,花柔站在原地像丟了魂一樣,她不知道自己的猜想是不是錯了。
唐六兩卻是一頭霧水“什麼情況啊”
一輪圓月在天空高掛。
胭脂在院裡等待得近乎抓狂時,終於看到羅誠扶著彭嵐回來,立刻狂奔上前“我的小姐,你們可回來了奴婢都擔心死了”
說話間,她注意到彭嵐面色陰鬱,羅誠換了衣服,但胳膊和腰腹處都有血液滲出。
“怎麼了沒成嗎”
“成了。”彭嵐的聲音低沉著。
“成了是好事啊,那你們怎麼”
彭嵐此時抬手甩開了羅誠的攙扶想要趕緊回屋,但動作太大,扯痛了自己,不免叫出聲來,嚇得胭脂急忙關切“小姐”
“走開”彭嵐叱責一聲,自己捂著肩頭入屋。
胭脂整個人都懵了,她費解地看向羅誠,尋求答案。
“我們和孟軍交手,損傷慘重。”
胭脂聞言捂住了嘴巴。
“小姐右背有箭傷”
“啊”胭脂哪敢耽擱,立刻就要進去伺候,但羅誠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別去小姐心裡不痛快,你讓她一個人待一會兒吧。”
想是贊同羅誠的話一樣,屋門此時“砰”的一聲關上了。
屋內,彭嵐一臉陰鬱地站在門口,她的眼眸裡是恨與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