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14
初次進入另一個人的身體,體會到身體與身體的結合,遊霄的思想在那一刻彷彿被抽出了大腦,遊離到一個抽象的世界。他恍恍惚惚,難辨現實與虛幻,一言半語無法形容的感覺充滿了他的全身。
遊霄進入青春期後的自慰都是透過手來進行的,用手去套弄、擼動那根東西,來獲得機械的快感。即便他已經自慰過許多次了,但對此並沒有積累到什麼經驗,也沒有培養出更好的發洩慾望的方式,又或者說,即便他知道應該怎樣讓自己更舒服,他也不屑於用。
保守的少年將性沖動視為不可避免的東西,不可避免,但他絕不能沉溺其中。他寧可用古板的方式來發洩必要的慾望,每次都花上二十分鐘乃至更長的時間來解決自己的勃起,或者更粗暴一些,透過冷水來強行壓制。
那根東西從未體會過與手以外的東西發生慾望接觸的感覺,遊霄更是想不到,被何覓的後穴如此吞吃、包裹著——會是如此地令人失控。
它溫熱緊致,軟肉不留絲毫縫隙地緊緊貼著入侵自己的東西,用軟弱的蠕動來實施無實際作用的推拒,並起到徹徹底底的反作用。擴張不充分,插入的東西又大得過分,這導致它夾得異常用力,嫩肉擠壓著灼熱的肉棒,夾得肉棒微微地抽搐了兩下,快感像雷霆一般炸開,強勢到恐怖得炸遍了全身。
遊霄連手指都在發麻,無意識地張開嘴,用嘴巴呼吸了兩口氣。好像有人往他的大腦皮層澆了可樂一樣,他都能聽到“滋滋”的、連綿不斷的聲音。他睜大了雙眼,卻什麼也看不到,從未接觸過的驚人快感佔據了他的整個世界。
不知道花了多長時間,遊霄才回過神來。他的性器進了一半,還有一半尚且停在屁股外面,僅僅是這樣,已經舒服到讓他失神了。有一瞬間,他甚至懷疑自己已經不知不覺地射精,好在他確認了一下,那根東西還很爭氣地硬著,沒有讓他丟掉顏面。
何覓的身子整個塌了下來,宛如體內沒有骨頭的人偶,雌伏在他身下,因他的侵犯而全身發抖。
遊霄的理智沒能處理眼下的情況,也可以說它仍然處在與身體半分離的狀態,甚至都讓遊霄有了一種錯覺,他正靈魂離體,從第三個視角看著自己。
那這種時候控制他的是什麼呢?控制這具身體做出行動的是什麼呢?
控制著他挺腰、將性器更深地往那小口中推進、插得何覓細細呻吟的,是什麼呢?
非科學的“鬼上身”狀態,好像在他身上得到了實證。
遊霄死死地盯著兩人交合的地方。剛才已經看過、親手摸過的屁股,明明都沒有脫離過自己的視線範圍,怎麼忽然之間就變得不一樣了?原本雪白的臀瓣帶著淺紅的巴掌印,兩股的形狀在他看來飽滿到可以用豐沛來形容,如果不是被股間的粗大肉棒撐開了,恐怕兩股合在一起,臀肉都要彼此推擠吧。
遊霄的手按上那兩瓣臀肉,大拇指張開,各自把住了內側,然後將這兩瓣圓圓的肉掰開。這樣一來,兩股之間的密地,就被看得更加分明瞭。遊霄和自己的記憶做對比,剛剛第一次看到它的時候,它還是一個很淺的顏色,但現在,它已經在自己的侵犯下變成了瑰粉的顏色,褶皺幾乎被撐平了,原本覆在上面的一層唾液也變得格外稀薄,可能是摩擦導致的。
他在這把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的情況下,把性器又往裡推了一分。那個地方實在太緊,被這樣插入時,好像連最外面的入口都要被插得內縮。
這簡直像是全天底下最離譜的事。偏偏他就正在做這件事。
遊霄似乎被分割成了兩個部分,一個部分的他正在機械地確認、分析眼下的情況,另一個部分的他卻完全不受影響,而是由本能控制著,做在他自己看來不可理喻的事情。
他一點一點地,將自己碩大的性器推進何覓的身體,何覓從喉嚨裡擠出斷斷續續的破碎呻吟,被他這打亂計劃的行動弄得話都說不出來。
終於,肉棒完全地埋進了小穴中,連自己的陰囊都要拍到腿根了,遊霄才暫時停下來。
這給了何覓喘息的空間。何覓兩手垂在身側,臉頰磨著沙發,眼神渙散後又凝神。他身子沒有力氣,快要跪不住了,保持不住平衡,搖搖晃晃的。但遊霄的手又按著他的屁股,至少保證了他不至於歪倒。
何覓緩慢地把右手拖上來,再是左手,重新支在自己頭顱旁。遊霄沒有動作,他也一時說不出話。擴張不充足的後穴被這樣操開,他不是不疼,但是有更重要的東西蓋過了痛感。
遊霄的東西太大了,這樣尺寸的東西天生就有著極強的存在感,何覓幾乎能夠用自己的後穴感受到它的形狀,從根部到冠部,每一寸每一分。少爺的肉棒操了他,光是這一個事實就讓他戰慄失聲。許久後,他才艱難地找到正常發出聲息的方式,喊道:“少爺……”
他的聲音帶著哭腔,帶著喘息,帶著所有能夠引爆遊霄的因素。
可能做愛這種天賦被埋藏在人的本性裡,遊霄被他叫得渾身過電,瞪大眼睛,無師自通地抽出了一點性器,然後再次狠狠地頂了進去。
“嗚——!”何覓劇烈地喘息起來,手指不自覺屈起,抓撓沙發。他又哭著叫了聲“少爺”,好像除了這兩個字以外他什麼都不會說。遊霄討厭這個稱呼,但在聽到它時,卻彷彿被喚醒了什麼。而這表現在身體上,就是遊霄又重複了一遍剛剛的動作,他捉著何覓的屁股,像是懲罰一樣,在那緊窄的小穴中抽插。
一遍,又一遍,粗長的肉棒摩擦著嬌嫩的穴肉,速度越來越快,像是遊霄漸漸融會貫通了。何覓被出兩個字,現在卻連叫都叫不出來,只能夠隨著少爺的頂弄,發出高低起伏的呻吟。
他從肩到背,都背到臀,白生生的面板上都浮起了一層水樣的紅。痛感逐漸被另一個更霸道的感受擠得毫無立足之地,甚至被擠出了他的感受範圍,何覓覺得有密密麻麻的小股電流,從那個難以啟齒的地方擴散開,順著血管,流向全身每一個角落。
回到家後,就已經是沖突的開始,他們誰顧得上去開客廳的空調了呢?傍晚時夏日的溫度就這樣突然暴漲起來,何覓猶如被一股熱空氣劫持了,軀體四肢,五髒六腑,都被熱意侵蝕,燒得快要融化。他的眼睫毛被淚水沾濕了,汗水也在後背分泌而出,整個人都好像要融化為一攤有形狀的水,就連遊霄的抽插,都慢慢帶出了水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