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20
遊霄的體力確實好得有點兒離譜,一次之後再一次,精力和慾望頗有永遠用不完的架勢。何覓最初害羞而欣然地接受,第二次做完時就有點兒受不住,到了遊霄的第三次,何覓已經哭得嗓子都啞了,抱著遊霄的脖子,嗓音沙啞地啜泣著求他:“休息……一會……嗚嗚嗚,少爺……”
“就一會?”遊霄問他。
何覓聲音斷了一下,才小心翼翼地說:“不要了……”
“哼。”遊霄高傲地接受了他的討饒,放過他,做過這一次之後將人抱到浴室。
何覓原本白皙的身體,如今四處布滿了痕跡,大半是遊霄下手沒輕重按出來的。他坐在浴缸裡,都不好意思抬頭看遊霄。
浴缸放著水,一點一點蓄高,何覓體力用盡,等得有一點兒困了,眼皮就打起架來。沒一會兒,他又突然想起什麼似的,驚醒,嘴裡嘟囔說:“啊,中午的碗還沒有洗……”
外賣來時他剛收拾好餐桌,拿完外賣他就自然地跟著遊霄進房間了,完全把這事拋到腦後。何覓有點兒想掙紮起身,但實在累得厲害,手在水裡劃了兩下,動作就小了,眼皮又漸漸耷拉下來。
遊霄就站在旁邊看,這個時候,心情總算舒暢一點。他看水放得差不多,幫何覓關上,走出浴室,走向了廚房的水槽。
都這樣了,何覓竟然還能記得洗碗的事,不知道是不夠累還是何覓太會自找苦吃。
這樣想著,遊霄挽起袖子,開始洗碗。
何覓清理完之後又睡了整整一下午,晚上醒過來的時候,整個後勁就來了。遊霄點了外賣喊他吃,下床的時候他直接腳軟,整個人栽進遊霄懷裡。走去飯廳的短短一小段路,他又覺得全身上下每一處都在隱隱作痛,又酸又澀,尤其是兩腿之間,充斥著一種難以言說的羞恥痛感。
站也站不好,坐也坐不對,何覓整個人都奇奇怪怪的,時不時就要扭一下身子,調整姿勢。這原因,遊霄當然心知肚明是什麼,心裡正催眠自己念著活該,何覓又蠢兮兮地沖他抬頭,笑了笑:“中午的碗是你幫我洗的嗎?謝謝你啦。”
……這有什麼好謝的。遊霄繃著臉,反白他一眼:“麻煩死了,下次買洗碗機。”
休息到週一上課,何覓走路仍然有一點兒不自然。在教學樓分開時,遊霄糾結再三,還是跟何覓說了一聲:“今天體育課別讓我看到你。”
就是拐彎抹角的讓他請假的意思。
他們兩個班級週一的體育課正好是重疊的,在下午第三節,遊霄擔心他腦子太笨不懂得拐彎,身子不舒服還要逞強,畢竟何覓以前也不是沒有做過這種事。
然而到了下午,他卻仍然遠遠地在操場上看見了何覓。
本來遊霄還在和同學說話,見著何覓的一瞬間,他臉上的笑容就消失了。黎衡拍他一下, 他才回過神來,邊想著等會找何覓算賬,邊去班級的集合點列隊。
按照慣例完成了體育課的任務後,自由時間,遊霄剛要走,黎衡又拉他去打球,相當自然地說:“這次說好咱倆當對手了,你再這麼心不在焉的等會兒會死得很難看啊。”
死要面子就是遊霄的最大劣勢,他又不能說我要去找人先失陪了,這樣的話黎衡一定會問他找誰。黎衡是認識何覓的,他們之前這麼多節體育課重合,他都沒和何覓說過話,現在突然要去,黎衡一定會再問為什麼,他又不是個擅長撒謊的人。
遊霄就這麼硬生生被拉走了,只好把找何覓算賬的時間延長到下課。
然而他不去,何覓卻不請自來。打球到一半,遊霄偶然往邊上一瞥,就見著了何覓的身影。
他手裡拿著一瓶水,走到了籃球場旁邊。那兒有他們班上觀賽的男生,還有三三兩兩聚著的女生,有的在聊天,有的則一臉興奮地拿著水,一邊看場上自己關注的男生,一邊和同學討論、調笑。
何覓就傻傻地停在了那裡,停在一堆女生邊上。兩個人的眼神交錯一瞬,遊霄很快又收回,裝做自己是不經意看到的。
從敵隊手裡搶了球,又和前來搶球的黎衡對上。對峙的幾秒鐘裡,黎衡忽然笑著說:“你分什麼心?”
遊霄愣了一瞬,只一個空隙,就被黎衡瞄準了機會,將球奪走。
他們隊以一分惜敗,黎衡面上笑意盈盈,過來撞撞他肩膀。遊霄喘了兩口氣,跟他說:“恭喜。”
黎衡卻說:“一直看那裡,是有你心儀的物件?”
“……”遊霄下意識抿了唇,回答說,“沒有。”
在一旁等候許久的女同學終於等到結束,鼓起勇氣要上來給他們送水。黎衡對這種場面向來熟悉,來者不拒,遊霄卻禮貌地一一拒絕過去,快步走到何覓身邊。
日頭很豔,何覓的臉被曬得紅紅的,雙眼也發亮,剛把手中的礦泉水瓶拿起來,迎頭就是一句遊霄的質問:“我不是說體育課別讓我看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