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13
被摸幾下沒什麼,不是什麼大事。
那他這麼長時間以來的壓抑糾結自責羞愧究竟是為了什麼?就為了這麼一個絲毫不懂得自愛的蠢貨?!
遊霄赤紅著眼,原本自矜高傲的臉上已經不留半點體面。此時此刻,正常的道德感已經蒸發殆盡了,他腦子裡只剩下無盡的憤怒。他憤怒到完全記不起來何覓才是那個被猥褻的受害者,他恨不得做點什麼來報複眼前這個人,他像一隻馬上就要亮出獠牙的野獸那樣,用猙獰的目光咬住何覓。
哪怕是這麼一個惡心粗陋漠不相識的人都能隨意冒犯何覓的身體,那他呢?
他呢?
遊霄又調轉了腳步,扯著何覓就像抓著一個軟綿綿的布娃娃,毫不體貼毫不收斂。他手臂上的肌肉都繃了起來,拽著何覓走到了沙發邊,一把把人摔上去。何覓始料未及,腳步不穩,小腿絆了沙發邊角,身子狼狽地陷入沙發。他正撐起身子到一半,遊霄已經從他身後壓上來,虎口鉗住他後頸,將他制住,讓他掙紮不得。
脖頸被掌握了一半在手中,遊霄的手指甚至按住了他的大動脈,指頭收緊,何覓一時有了呼吸困難的感覺。而遊霄只是森冷地逼問他:“強奸你是不是也不算什麼?”
何覓飛快地吞嚥了兩下,說不清楚是恐懼還是興奮,他竟然在這個時候分泌了唾液。他微微張了嘴,用嘴巴呼了兩口氣,在他緩氣的這段時間裡,遊霄好像已經放棄了從他這裡得到回答,收回扼頸的手,坐起來,開始進行下一步。
夏天的衣物再是輕便不過,褲子只要隨意一扯就滑下一半,瓷白色的大腿和深藍色的內褲瞬間出現在他眼前。男生的大腿在夏天並不罕見,何覓在家裡捨不得開空調時都是穿短褲的,短褲的長度有膝蓋以下的,也有膝蓋以上四五厘米的,現在穿的這條就是。遊霄看過他的膝蓋,關節偶爾會泛粉色,也看過膝蓋往上這一小段,在公交車上他就看過。
但現在他看到了更深的地方。
第一次脫何覓衣服的時候他就見過這兒,後來一起游泳的時候,他也瞄見過一兩次。何覓的腿很細,比同年齡的女生還要苗條許多,然而在大腿同襠部的交界處,卻有一小塊薄薄的綿肉。它軟軟地贅在腿根,因為和內褲邊緣的摩擦還透著紅,無端給了人一種豐腴的錯覺。這股錯覺刺激了遊霄,令他大腦裡一片空白,而當視線再往上移一點,到了屁股的時候,大腦裡的空白就變成了白光。
明明是這麼瘦的一個人,卻在腿根和屁股這種地方長得這樣豐滿,簡直像是在勾人觸碰猥褻。臀部被緊彈的布料包裹著,勾出圓而不肥的曲線。這具身體的主人可能因為被迫的裸露感到了一絲恐懼吧,在這個時候才掙動了一下,幅度很小,但大腿和屁股都運動了起來,這種小幅度的動作又給了遊霄臀肉在晃動的錯覺。
鬼使神差,遊霄把自己的手放了上去。他的手掌很大,單邊手掌就可以覆蓋住一瓣臀肉,手指收緊,就能抓住它,在掌中揉捏。第一次這樣摸到它,遊霄的動作推進簡直稱得上是小心翼翼,從蓋到包到抓還是一個有時間線索可見的、循序漸進的過程。
他一言不發,將所有的聲息都收在喉嚨裡,抓住何覓右邊的臀瓣,像初次進廚房的新手揉麵團一樣,充滿了謹慎和試探。何覓也在被摸到的一瞬間就停止了掙紮,馴服地伏著,用全副身心去感受少爺的手。他感覺到手指陷進自己的臀肉裡,陷得不深,卻像是被粘住了似的,粘得化掉了兩者之間隔著的內褲,溫度和觸感都完全滲進他的臀肉中。再然後五指活動了,離得近的大拇指與食指收攏,捏住了一小塊肉,擁在指間,細細地摩挲、感受。
何覓的心髒跳得好像快過速了,再快一些,指不定身體的血液迴圈都會被它害得過載,導致鼻子噴出血來。但盡管如此,他還是暗暗等待著,期盼著,希望少爺能更進一步。
下一刻,遊霄的手乍然用力了,像一個粗魯的流氓那樣一把攏住他的屁股玩弄。何覓略有些措手不及,手掌擠著他的臀肉往前推,推得他從喉裡溢位一聲輕微的呼聲來。
遊霄這才想起來自己是來恐嚇他的,這麼輕柔小心的動作算什麼回事,簡直丟盡了自己的臉面。他給自己找補一般,邊蹂躪手中的臀肉,邊惡聲惡氣地說:“你就喜歡被這樣對待是吧?那個人摸你的時候你也是像這樣不動,怎麼,被人這樣猥褻你很喜歡是不是?”
說到那個人,他的氣又上來了,不知道是哪裡來的勇氣,他鬆手抬起來,往何覓屁股上扇了一下。
悶悶的“啪”響在空氣中,疼是不疼,但何覓呆住了。濃重的紅從他的耳根一路浮到臉頰,他微微張了嘴,就那麼呆滯地張著。
遊霄狠聲道:“說話啊!還是你沒法反駁?!”
這時候的沉默相當於承認。遊霄咬了咬嘴唇,又是一巴掌下去。何覓的肩膀縮起來,從背面看像是懦弱的承受退讓。
像是在說“請少爺盡情地懲罰”。
從小到大,每一次他罵何覓,用極盡侮辱的語言去羞辱何覓,何覓的態度都是這樣的。從來都是無反抗的接受,無自尊的順從。
盡管他厭惡這一點,但在發現這其實並不是他的特權、不是獨屬於他的待遇時,他還是無可救藥地感到怨憤。
在他為何覓而心亂如麻、難以自拔時,何覓卻可以對其他的任何一個人,展現出同樣的態度。
這於他而言,根本是徹頭徹尾的羞辱。
情緒總是一陣一陣的,剛才短暫的害羞已經消失殆盡了,遊霄重新變得憤怒起來。他必須要實踐自己的話,必須要把何覓逼到不能夠再接受,他又繼續了自己的行動,這次一不做二不休,抓住了何覓的內褲。他一鼓作氣扯了下來,把內褲從屁股拉到了膝蓋的地方,剛剛被打過巴掌的臀肉上兩個粉紅的重疊巴掌印就這樣暴露在他眼前。
遊霄又短暫停止了,毫無遮擋的畫面還是多多少少沖斷他的思路。何覓被他逼迫跪趴著,在看到屁股後,他又不可避免地看見兩股之間那個地方。從未被進入過的地方又緊又小,明明應該是骯髒的地方,卻又有著幹淨到幾乎嬌嫩的顏色。盡管這樣看著並不是完全看分明瞭、看仔細了,他卻還是確認了以上的細節。
他——他要看看,何覓究竟要到什麼時候,才會反抗。
遊霄兩眼大睜著,斷斷續續地接著剛才的想法——又或者說,何覓對他,究竟能下賤到什麼地步。
他深呼吸了一口氣,用一隻手狠掐自己一把,短短的指甲在手臂上留下深重的指甲印,這才又一次下定決心。
中午自慰過後,他洗澡,換了一身正正經經的衣服。上衣白襯衫,褲子則是長長的學院風黑色西褲,襯衫的每一粒釦子都一絲不茍地扣上了,而褲子也繫著皮帶。遊霄把皮帶解了扯下來,丟到地上,金屬扣叩到地板,有了一聲短促的脆響。
此時他發現,自己勃起了,性器在內褲裡鼓了一個大包,手碰到內褲時,還能感受到那兒散發的熱氣。
遊霄剎那間又羞又惱,在這種時候都能硬,何覓到底還要蠱惑他到什麼地步!他實在氣急,也顧不上矜持了,內褲拉下來,被釋放而出的粗熱性器橫沖直撞地頂上了何覓的屁股。
何覓還趴在那兒,一直到這時候,才總算擠出第一句話:“別這樣……”
他的嗓音又軟又低,不知道是因為害怕還是什麼原因,連咬字都是模糊的,若是不細聽,很難分辨出他在說什麼。遊霄正在氣頭上,自然沒有聽清:“你說什麼?”
何覓兩隻手捂著自己的臉,從臉頰到手裡全都像是被放在鍋上烤過一樣熱,這股熱氣從表層面板熱到了深層大腦,熱得他快要神智不清,喪失對眼前事態的處理能力。他把臉埋在自己的手裡,急促地喘氣,光是鼻子不足以勝任這樣的呼吸,他甚至還用到了嘴巴。
他能感覺到少爺那強烈的怒氣,但面對這樣的少爺,他竟然如此無恥地感到了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