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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人小鬼大

徐海松尷尬的一笑,忙站起來,想要從周靜容手裡接過子安的碗。

周靜容沒好氣的把徐海松的手推開,繼續著手裡的動作,說道:“你上班忙了一天了,回來還得給一大家子人做飯,怎麼連個粥也得你盛好了端到別人手裡?你這是娶媳婦呢,還是娶了個祖宗啊?”

“媽,瞧您說的,以前都是安柔給我做飯來著,最近這不是安柔公司事情特別多嘛,工作很辛苦的,正好這段時間我們單位不忙,我才偶爾幫幫忙的。”徐海松見周靜容又開始針對安柔,忙主動站出來打圓場。

“哼!”周靜容顯然是對這番說辭不怎麼相信,說道:“自古就是男主外女主內,我兒堂堂名牌大學的畢業生,那就是我們村裡飛出來的金鳳凰,多少人都羨慕我兒子有出息啊,怎麼能在家裡做飯?”

周靜容越說越生氣,作為兒媳婦的安柔,更是沒法接話,飯桌上的氣氛變得尷尬起來。

“奶奶,這要不是您來了,我們想吃我爸炒的菜還吃不著呢!你可不知道,我爸做飯可比我媽做的好吃多了!”徐子安還帶著些奶聲奶氣感覺的聲音響起:“喏,奶奶嚐嚐這個魚香肉絲,我都想了好久了,我爸都不給我做!”

安柔聽到徐子安的話,心裡頓覺有些震驚,這小子真是人小鬼大,明明在家裡十次有九次是徐海松做飯的,這小子居然知道幫腔,這還是那個整天氣的自己恨不得抓過來爆打一頓的皮猴子嗎?

周靜容的臉色好了許多,嗔怪的衝著徐海松埋怨道:“你說說你,孩子正長身體呢,想吃什麼,你不得趕緊給孩子做呀,有你這麼當爸的嗎?”

“呵呵,媽說的對,以後我多給您和孩子們做點好吃的!來,您再嚐嚐這醋溜白菜,這可是我的拿手菜,輕易不展示的。”徐海松暗自給了子安一個讚許的眼神,就屬這小子鬼精靈,一句話就化解了自己母親的怒氣。

有了徐子安的撒嬌逗趣,周靜容也光顧著給小孫子喂喂飯、問問在學校的情況,這頓飯總算是安安穩穩的吃完了。

飯後,徐子陵便回房間寫作業去了,周靜容陪著寶貝孫子看起了動畫片,安柔收拾完餐桌,便開始琢磨這一家子人怎麼住合適。

像之前徐海松說的,讓婆婆跟徐子安在一個床上擠擠,那肯定是不行的。

床本來就小不說,畢竟還有個徐子陵,他也是個半大小夥子了,讓他跟奶奶擠在一起肯定不合適的。關鍵三個人擠在一個屋子,周靜容少不了跟徐子安說話,那肯定會影響徐子陵學習和休息的。

徐子陵都已經初三了,還有不到一年就要中考了,可是到了關鍵時刻了,這中考的競爭力可是絲毫不遜於高考。

現在,國家都提倡讓一部分孩子學習一些專業的技術,成為技術型人才,每年透過中考能夠考上高中的比例逐年降低,聽說明年都到不了百分之五十,這種時候,怎麼能讓徐子陵因為居住環境而受到影響呢?

可這個家就這麼大,兩間屋子一個客廳,就算是讓徐海松去睡沙發,也實在沒法分配,自己肯定是不可能跟周靜容睡在一個屋子裡的。

思慮再三,安柔還是決定犧牲一下自己,把主臥讓給婆婆,讓她帶著徐子安住。徐海松嘛,就讓他睡徐子安的床,他至少不會打擾到徐子陵學習。至於自己,就只能在客廳的沙發上湊合幾天了,只希望婆婆能少住幾天,早點回去。

想罷,安柔就開始收拾被褥,把自己平日裡蓋的被子放到了沙發上,拿出來一床新被子給婆婆放在床上。

洗完碗出來的徐海松,看見安柔的被子在沙發上,馬上明白了自己媳婦兒這是要睡沙發,忙來到主臥,壓低聲音說道:“媳婦兒,你被子怎麼抱客廳去了?”

安柔將自己的安排一說,徐海松連連搖頭,反對道:“這不行,你本來睡覺就認床,換到沙發上去睡,你能睡得著?”

“不然呢?咱們家就這麼點小地方,只有這樣安排,才能不影響子陵,現在,他才是最重要的。”安柔手裡鋪床疊被的動作可沒停。

徐海松忙說道:“我睡沙發,你跟媽湊合幾天,子陵和子安還是在他們屋不用動。”

“我寧可睡沙發也不會跟你媽睡的,這事兒就這麼定了,你要是再多說,我乾脆出去找個賓館住去!”安柔態度堅決的說道。

徐海松知道自家媳婦兒的脾氣,她既然態度這麼堅決,估計自己也確實沒辦法改變她的想法了,無奈的說道:“那還真不如出去找個賓館住呢,至少你能休息的好些。”

“就你會享受,賓館難道不要錢啊?我都說過多少次了,現在是關鍵時期,徐子陵才是最重要的,他一個學期光補習班的費用要花多少你沒點兒數嗎?咱們的錢得花在刀刃上!”

安柔和徐海松的工資雖然不低,但徐子陵要上補習班,那種小班制的提高班收費高的很,各種複習材料也不少花錢,剩下的錢又要還房貸又要顧著一家子的吃喝,實在算不上富裕。雖有節餘,安柔也不敢亂花,那可是要存起來等過兩年換套三居室的,倆孩子越來越大,安柔目前唯一的目標就是讓倆孩子各自有間只屬於自己的臥室。

徐子安那個小祖宗更是氣人,尋思著他馬上要上小學了,給他報了英語班,打算著讓他提前學學英語,以後在學校裡學的也能輕鬆些。可這位倒好,明明自己答應了要去學的,去了最多五六次,就再也不肯去了,幾千塊的學費就這麼白搭上了。

行,你不喜歡學習,咱報個興趣班總可以吧?也是徵求了徐子安的意見,給他報了個國畫班,好傢伙,這次更乾脆,去了一節課,弄了滿身的顏料不說,稱自己不是學畫畫的料,又不肯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