嘯寒雪瞬間明白來人的身份，“聖主大人！”驚喜得叫喊出聲，曾經答應雪麟聖主守護靈貓族的他，終歸沒有辱沒約定。

“嗯。”李雪寧對於嘯寒雪的忠貞表示肯定，但也僅止於此了。“帶著靈貓族人離開吧。雪麟族已經覆滅，隕仙笛也再沒有聖主，就當是雪麟最後的庇佑吧。”

接過那枚隕仙笛，嘯寒雪努力壓抑自己心中的喜悅，“聖主大人既然到來，那妖界就還有救。我天狗靈貓就還有希望。”

豈料李雪寧搖搖頭，“我能庇護你們的，也就只有這些了。妖界的未來，要靠你們自己爭取。”

“嗯？聖主大人的意思是？”

“我來，是幫助魔界攻取妖界的。這是……”想了想，李雪寧道：“交易吧。”

聽聞妖界雪麟聖主李雪寧，如今竟是幫助魔界來攻打妖界，嘯寒雪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為什麼，這是為什麼聖主大人？不是您一直要保護妖界弱小種族嗎？不是您不畏強權的與帝江族抗衡嗎？難道這些您都忘了？”

“沒忘。只是我已經是死過一次的人了。有些事情，必須放下才能更好地前行。哪怕與此前的自己走向相反的道路。”

“哈哈哈……”嘯寒雪難以理解李雪寧的抉擇，這種恩人變仇人的感覺讓他幾乎喪失理智。“那麼，您讓我守護的靈貓族，還有何意義？我一直在妖界等待著您的迴歸，您就是給我這樣的答覆嗎？聖主……呵呵呵，真是有夠諷刺的。”

李雪寧早知故人相見是這種結果，嘯寒雪的反應也是情理之中。李雪寧道：“離開吧，這是我最後能庇護的地方。此後妖界如何，靈貓如何，天狗如何，我都不會再過問。”

“好，好一個聖主大人。看來，您已經心智入魔，再沒有之前聖主的威儀了。我嘯寒雪感激你今日救助之舉。但是，破滅妖界的仇恨，我身為妖族永世銘記。再相逢時，我必以命搏殺你。而我答應你的守護靈貓族的任務，將他們送到白虎部落，我就會離去。”嘯寒雪對李雪寧入魔的事情難以置信，卻看到李雪寧的身影站在魔界大軍之前，那種信仰崩塌破滅的感覺，讓他恨恨得說出這句話，轉身離去。

李雪寧心如刀絞，卻是很快平復，“這就是信仰崩塌的感覺，你能簡單體會。而我所經歷的，遠比這更加幻滅。我已經揹負太多東西了，總要捨棄一些才能繼續前行，也許會傷心，也許會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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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會不捨。但是，不後悔。”

李雪寧望著這片被硝煙瀰漫的妖界天空，心中唯有前往閻羅鬼蜮的執念。此外，再不考量其他。

魔族魔族，就是慾望也好，執念也罷，只為了自己的目的而行，至於對旁人的影響，則是一點也不在乎。李雪寧還做不到真正的入魔，但長此以往下去，必然成為純魔之體。而那些有用無雙力量的人一旦入魔，將是毀天滅地的後果。

就在李雪寧救下靈貓族時，血魔寒負也已憑空而立，面對妖界龍甲城的防禦。

“妖界的孬種們，不是叫囂著要奪回屬於你們的城池嗎？怎麼我受傷調養百年之久，還不曾見你們有一兵一卒的出動？莫不是強大的種族都被王八族同化了？”

血魔寒負不僅是至尊之下第一人的修為，又是在魔界生長，如今生死戰爭，更是嘴上不留德，如何侮辱如何來。

龍甲城城風凌現出身來，“寒前輩威勢無雙，我妖界難有敵手可抵。明知不可敵而搏之，是謂愚蠢。尤其是在這兩界生死大戰中，任何一名士兵都是重要的力量。寒前輩不會以為我妖族都是蠢笨之輩吧。”

血魔寒負眼神微眯，隔著龍甲城的重重防禦，自己一時難以擒拿風凌，“哈，明知不可敵，不生死相搏，又不知進退，妄圖阻我魔界大軍，不過是五十步笑百步而已。今日，我破你引以為傲的龍甲防禦，將你串在火堆上烘烤，再來與你好好談談。”

寒負說著，藉助龍甲城下魔族大軍的血氣凝成驚天一掌，竟是比龍甲城還要宏大，上面血腥之氣瀰漫，幾乎要在龍甲城降下濃郁的血雨。

“血魔拍天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