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川的速度在不知不覺中,開始變得遲緩起來,這細微的變化自然是被古餘察覺出來,他知道自己的劍法奏效,於是打算再找時機,給武川最後一擊。
二人又這般過了十幾招後,武川賣了個破綻,古餘見狀,立刻抓住這個機會,以極快的速度衝了上去,挺劍而出,直奔武川后背刺去。
來得好,武川忽地氣勢一變,速度大增。
霎時間,古餘這才發覺剛剛的種種跡象皆是武川裝出來的,心道不妙。
而武川,看準時間,一拳便落到了古餘的長劍之上。
這一擊力道奇大,古餘一個不慎,手中長劍竟然脫手而出,在場弟子無不驚呼,就連看臺之上的幾位長老,宗主也表情各不相同。
對於寒玉山的弟子來說,長劍可以說是他們的命門,如今手中利刃被擊飛,顯然已是敗了大半,紫霞渡的段廣元望著這一幕笑了笑,看著方三權說道:“方兄,看來這第一局或許是我們紫霞渡的弟子勝了。”
方三權沒有說什麼,只是沉默不語。
古餘雖然長劍被打飛,但是臉上卻不露慌亂,此時武川右拳如電火行空,迅速朝著古餘砸去,而古餘右手併攏雙指,竟是以指為劍,同樣朝著武川胸口戳去。
二人指拳相對,竟然誰也不肯退讓半步,勢必要硬撼到底,只聽一聲輕響,二人幾乎同時擊中對方身體,武川拳勁極大,一拳便將古餘擊飛了出去,古餘跌出擂臺之外,嘴角有鮮血溢位,顯然已經無法再戰。
好,紫霞渡的弟子大聲歡呼,武川拿了個開門紅,也為紫霞渡壯了聲勢。
只是武川站在原地,面色慘白,一動不動。
在場之人很快便發現了他的異常,原來,古餘以指為劍,看色不痛不癢的攻擊,竟然在無形之中再次將那股暗勁透入到他的體內。
現在武川體內的情況亂作一團,終於他再也忍不住了,一口鮮血當即噴湧而出,腳下站立不穩,跪在了地上。
眾人望著這一幕,不由的大為驚駭,想不到,這一戰,二人竟然兩敗俱傷。
此時看臺上的聶千餘讚歎道:“寒玉山的這名弟子,竟然在危機之時,自己捨棄長劍,來迷惑對方,進而換取一擊的機會,其隨機應變的手段真是讓人佩服啊,看來這些弟子真是青出於藍啊!”
方三權,端木峰,李雲歸以及段廣元四人點了點頭,顯然這群弟子手段已遠超他們的意料,縱然敗了,但也是值得高興。
簡木看著這二人的比試,面露興奮之色,他對著陸離說道:“師兄,你看這寒玉山的古餘和紫霞渡的武川好生厲害,看來比試不單單是神通,還有頭腦。”
陸離聽罷,面露不屑,說道:“厲害個屁,用腦子,那都是神通不到家,而且這二人簡直就是死要面子,若是我,起碼有數種方法可以破解對方的攻擊,哪像他們這般搞的兩敗俱傷。”
絳龍宗的眾人聽罷,無不面露譏諷之色,他們覺得陸離不過是大言不慚,說實話,他們覺得陸離能走到這一步,除了巧舌如簧之外,便是運氣,因此絲毫不將陸離放在眼中。
反倒是陸離旁邊的蘇欒之,一臉認真的說道:“陸離師兄當真如此厲害。”
那是自然,陸離得意的說道,他不怕別人的冷嘲熱諷,但是他聽到了一個對自己深信不疑的人,就有些受不了了,甚至恨不得要立刻跟他磕頭,拜把子,因此越看蘇欒之越覺得順眼,甚至有種相見恨晚的感覺。
寒玉山的弟子和紫霞渡的弟子紛紛走到臺上將古餘和武川扶了下去,又分別拿出了丹藥喂到二人的口中。
如此一來,擂臺之上又再次清清冷冷,寂寥無人,就是不知下一位登上擂臺的會是何人。
歸元宗的弟子中,幾人互望了一眼,只見一名清瘦的弟子站了出來,他相貌普通,但是極為顯眼的便是他那頭髮,黑色的髮絲之中摻雜著不少赤紅色的頭髮。他慢慢的走上擂臺,然後望著臺下的眾人,輕聲說道:“歸元宗,段江河,請指教。”
陸離看了看這名弟子,又望了望看臺上的李雲歸,雖然這名弟子的頭髮不如李雲歸那般赤紅,但也極為相似,他又仔細的朝著歸元宗其他的弟子看去,發現這群人中竟然全都是這般黑紅夾雜的頭髮,尤其是當中有一人,竟然一半髮絲都變作赤紅色。他心道:“難不成這歸元宗的功法修煉了都會讓人外貌發生變化嗎?
陸離轉頭看了看簡木,便開口問道:“簡木師弟,這歸元宗修煉的是什麼功法啊,怎麼都搞成了一頭紅毛啊!”
簡木聽罷,宛然一笑,自己這師兄著實有趣,好在那些歸元宗弟子沒有聽到他的說話,否則恐怕他要吃頓苦頭了,於是他便耐心的解釋道:“這歸元宗與我們絳龍宗不同,我們絳龍宗講究的是因材施教,各修其法,所以我們人人所修法門,各不相同。”
聽聞歸元宗整個宗門上下都主修一門名叫火雲決的功法,此法玄妙異常,深奧無比,傳聞能初窺的門徑者已是天縱之資,而能將其修煉登峰造極,乃至大成者便自然會成為掌門的親傳弟子,甚至下一任掌門。
還有這麼奇怪的幫派,話說你覺得他們真的只是頭髮變成紅色,你說其他的地方會不會也變成紅色,陸離面露壞笑,他說道:“有機會我倒要一探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