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管別的什麼，孟瑤倒是有點心疼他喝那麼酒，臉都變色了。

看他半天撿不起來的樣子，孟瑤抿了抿唇，忙走過去，彎腰幫他拾起。

幾個月不見，她覺得葉子榮喝完酒的樣子還和以前一樣，站的都有些不穩當，看他幾次要倒，孟瑤一把抓住他胳膊：「你慢些，小心摔了！」

酒後的葉子榮，身子又沉又衝，摻和寒風總在不經意地攏亂空中團團雪絨，就連孟瑤頭上的雪都忽地散開，任性地到處亂飄，只留幾片，繼續無休止地在兩人中間旋舞。

葉子榮終於站著身子後，可孟瑤看著他，心裡不安，以為他想吐，所以更緊抱著他的胳膊，想著把他拉到一邊在說，可葉子榮站在原地，一動不動，根本拉不動。

當孟瑤回頭時，葉子榮正看著她，表情意味不明的，但卻在她面前攤開一隻手掌。

孟瑤一怔，腦子還沒反應過來，可心裡有些悸動，把自己的手放在他的手心裡時，熟悉的溫度，她眼睛有些紅了。

當葉子榮手指撫過她的手時，孟瑤的淚一下子就出來了，立馬抓住他的手，可葉子榮嘴角扯了扯，道出一個字：「煙。」

「煙！」葉子榮戾氣十足的模樣，孟瑤領教過一次，他的聲音接近低吼，似就差罵出一個蠢字了。

在葉子榮移開手的一瞬間，孟瑤的心在下墜，可葉子榮渾然不覺的拿過煙就往流一夜裡走，一切快的，讓她的哭都僵了，她身子突然靠向一個車頭，單手倚進雪裡，腳步都站的有些虛浮。

但真正心驚的不是那聲低吼，而是對她驟變的態度，剛才他幾乎懟著她臉說話，那模樣，不嚇人是假的。

孟瑤或許真的被之前的葉子榮給哄溺慣了，一時之間，她不僅難以接受，更多是的害怕，所以她還想笑著叫葉子榮時，卻好像哭的一樣。

可葉子榮幾步就走進去了，沒回頭，連一個眼神都沒有，孟瑤頂多聽到他點火機的聲音。精華書閣

她沒勇氣進去找他，只拿出電話，手微顫的，尋找向暘發的手機號，或許是眼前一片迷濛，明明就在眼前，她好像跟看不見似的，在螢幕上劃來劃去的。

她一直沒勇氣打出的那個電話，此時，她更沒勇氣，直到向暘跑出來，她還在用手扒拉著就在眼前的手機號。

「小瑤瑤？你不會就在這站著吧？我真是，你等下啊，別動！」

向暘拿出車鑰匙跑向自己車那裡，直到向暘開過來，他下車站在孟瑤面前，她一直低著頭，眼淚都擠滿眼眶了，那組手機號碼似放大鏡般的印在她的水眸裡，本來就一直在她手指下，是她一直不敢打，就不停的用手把螢幕撥來撥去的。

「先上車吧？」向暘輕輕拽了下她的衣袖，就這一下，她的淚終於掉下來，然後就真的斷了線的珠子，一滴接一滴。

「哎，我真是…」

向暘掏空口袋也沒紙，車裡好像也沒有了，他望了流一夜門口一眼，葉子榮還讓他給孟瑤稍話，說什麼讓她見好就收，免得他未婚妻來了，鬧的連朋友都沒得做。

這特麼的，葉子榮自己不來說？讓他作孽啊！

最後，向暘強行把人半抱著坐上車，見孟瑤還要下車，他立馬鎖上車門，先趕緊離開這裡在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