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格外滋潤的一生。

別看是太監，奈何下頭人太孝敬，皇帝又縱容。不僅得了善終，還三妻四妾美姬成群，乾兒子幹孫子，數不過來。比做皇帝的時候後代還多。

就，離譜。

大族長眼睛疼，他是真的不想看了，某人白白胖胖滿臉褶子被好些小姑娘圍著餵飯喂水…這要是他的徒弟，他這就揪出來打上幾鞭子。

“已經三世，不堪入目，再讓她繼續，道心都要崩塌。這次，我來為她設定！”大族長一言既定，誰也不能反駁。

一出生就做了狗。

真正的狗。

大家：…有點兒私怨在裡頭。

宿善看著那隻搶食搶不過別的狗的斷腿小狗，邋里邋遢，哀哀嗚咽，實在看不下去了。

“大伯，你把我也放進去吧，我也去做狗！”

這犧牲，委實大了。若龍族的人在此，怕不是馬上就要打起來。

大族長沒給他好臉：“扈輕這些年心思發散，飄忽不定，所以心境遲遲不能突破。讓她入浮生，就是讓她體驗千姿百態，品嚐人生艱苦。哼，她倒是有運氣，一連三世都做人上人——”

“是扈輕自己本事大。”宿善連忙辯解。

大族長：“她若只想修行飛昇成神，可以只論本事。可她做了帝君，本事反倒不是第一位。我們仔細打聽過，那些做仙帝的，天道庇佑，修行上無有瓶頸，可他們有功過劫。千年或萬年，不定期被考核功過是非。考核不過，輕則丟位，重則丟命。你龍族本事那麼大，能免去她的功過劫？”

宿善一噎，辯解：“也不用太著急吧…”

大族長不耐煩：“你若看不下去就出去。我家的小孩我們知道怎麼教。”

這是要翻臉。

宿善老老實實安靜下來。

其他人交換眼神：還得是老大。

大族長板著臉：壞人全是我做。

大族長做的手腳有點兒過，瘸腿小狗死得挺慘，被野狗分食…

宿善指著畫面手顫，激動得說不出話來，這才是毀道心吧？

“好了好了，這次我來安排，我一定客觀公正。”

三族長忙出聲，仔細算好了才出手，拍著手笑道：“富貴人家，父母疼愛，白白胖胖，不虧她吧？”

大家頷首。畫面中，粉雕玉琢的小女童正在抓周，左手金元寶，右手銀元寶，是扈輕的本性。

熱鬧一天，深夜寂靜，突然刀光劍影，大火蔓延，搶殺聲呼救聲此起彼伏。等官兵趕到撲滅火，滿門沒一個活人，那才週歲的小女嬰，更是一刀兩截的摔在地上。

“.”

三族長好尷尬：“咳咳，你們知道的，浮生裡頭的世界又不是真的，算不準的…”

四族長冷嗤：“你的思路根本就是錯誤的，看我的。”

靈力一點，山林裡，一隻母猴生下一隻小猴，小猴格外機靈，看上去有成為猴王的潛質，然後…被人捉住，送到餐桌，掀了頭蓋骨…

四族長一副噎死的表情。

五族長一拍桌子：“我就不信！”

一隻金錢豹，最大嗜好，曬太陽，舔自己身上的花紋，舔的時候格外講究，外圓內方，硬生生用自己的毛堆出標準的銅錢紋路來。世人見之大驚，視為祥瑞，上供於皇帝，皇帝見之心喜，做成一件金錢大衣…

五族長一手擋臉，實在是，沒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