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九御坐在主坐,眼神掃視著下方,一時間,大廳內的家主你看我我看你,面露遲疑之色。
雖然他們心裡都各自有各自的打算,若是主坐上坐的是梁魏或者狼澈,他們可以暢所欲言。
但是,主坐上的卻是他們從未見過的新人,家主們不禁在想。
楚九御究竟何德何能?
狼澈是軍隊中的智囊,梁魏也是統帥千軍的將軍,在諸位家主們眼中,楚九御不過就是個關係戶。
就算是眾人剛剛在心中容許了楚九御的地位,可到底來說,作為家主的幾人多少還是有點傲氣。
一個無名小卒,也敢坐在主位大放闕詞,不是在侮辱他們嗎?
場面一度尷尬,楚九御倒是不慌,坐在椅上,眼角帶著笑意。
他知道,自己剛剛到天禹城不久,在人群中的威信近乎於沒有。
所以,他才要藉此機會,樹立形象,將自己的身份深深印在各位位高權重的家主腦中。
讓這些人懼怕他,畏懼他!
現在,他要等……
他要等一個契機,一個將自己身份公之於眾的契機。
“楚公子,郝某有一事不解,還望楚公子誠言相告。”
忽然,坐在下位的郝家主站起身,出言打破了維持的寧靜。
來了!
楚九御眼眸中閃過一絲精光,淡淡道:“郝家主但說無妨,若是楚某知曉,定然為你解答。”
言語間,楚九御不慌不忙,似乎已經提前知道郝家主問的問題。
“好,郝某獻醜了,請教楚公子,百日前,您在天武國危機之時身處何處?”郝家主沒有過多囉嗦,直接開門見山。
有了打頭陣的,場上的家主也同時看向楚九御,想知道此子該如何回答這尖銳的問題。
欲戴皇冠,必承其重!
倘若楚九御是個草包,就算是憑藉著關係踏進了會議廳。
臺下的家主也都打心眼的看不起他,不過表面上恭迎幾句罷了。
“本公子受了傷,當時我自然是在死亡森林中修養,畢竟我可是個通緝犯。”楚九御輕描淡寫道。
語氣中,楚九御淡然,沒有絲毫愧疚,甚至有一絲的孤傲。
此言一出,臺下的幾位家主都暗自搖了搖頭。
居然連這麼簡單的試探都察覺不到,看來此子真是狐假虎威,也不知是如何和狼軍師交好的。
接下來,眾人看向楚九御的眼神中,帶著失望,又帶著憐憫。
郝家主眾所周知,是個忠心為國的人物,也是梁魏的副手。
若是良將,郝家主必定會以禮相待,但若是個紙老虎,郝家主步步緊逼的毒舌會讓你下不來臺。
“嗯,”郝家主點頭,滿是皺紋的老臉一寒,說道,“既然楚公子都這麼說了,是不是覺得自己現在坐的位置,不太對啊……”
郝家主說話的時候,明顯是給楚九御留了機會,畢竟楚九御可是狼澈的人,他只得委婉相勸。
“沒有啊郝家主,椅子上又沒有錐子,楚某坐的很是舒服。”楚九御搖頭,裝傻充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