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中!”
一看自己的同伴被打得躺在地上起不來,圍觀的應捕們頓時就跳了起來,可莊柔已經收了手,他們想上去拉架也沒得拉,只能衝過去幾人扶起魯中,其它人則指向了莊柔。
“你竟然動手打人!”
“這裡可是洪州府,怎麼會有你這種不可理喻的女人,一言不合就動手!”
他們實在是不知道要罵什麼,動手的也是應捕,而且還是個女人。之前還私下取笑過,知州大人帶個女應捕過來上任,這些權貴就是會玩,嫌普通良家婦女和煙花女子沒意思,還給弄個應捕噹噹了。
以為就是個玩樂,沒想到這女人真的會打人!
莊柔瞧著他們不屑得切了一聲,“怎麼,我打人之前難道還要送份請柬,在上面寫明我要打你們不成?”
“真是笑話,堂堂應捕隨時都會遇到危險,如果不機靈一點,正巧我是個歹徒呢,你們不是早死幾回了。再說了,你們欺負牛大勇的時候,有沒有寫信告知他家人和咱家大人呀?”
“今天我就撂下話了,你們想幹嘛我不管,但我的人、案子和地盤,誰都別想動一根手指!”她盯著眾人兇巴巴得喝道。
一個男人從屋中走了出來,身材強壯長的高大帶著一身威嚴,表情冷峻的喝道:“好大的口氣!”
瞧他身上的衣服就知道是名捕頭,應該是這些人的頭吧,莊柔看了看他便說道:“雖然和同行相處好是件很有必要的事,但我覺得好好的說根本沒用,你們本來就是此地老人,加上我又是個女人,肯定不服氣。”
“不如來打個賭,如果我輸了便找大人自請回家,但要是你們輸了,以後就誰也別找我的麻煩,如何?”
“賺錢那是你的事,別想拖我們下水。”那男子冷漠得說道。
莊柔頓時語塞,自己的小心思這麼快就被識破,大家都不好忽悠啊。但要沉默下去可就有些尷尬了,她便想找點別的事賭一下,比如誰敢去偷小郡王發冠上珍珠之類的事。
還沒等她開口,陳沐風便在旁邊抱著手氣焰囂張得說道:“賺什麼銀子,真是小看我家莊姐兒了,那種事她一個人就能搞定!你是捕頭,要比當然是比破案子。”
“哦,真有膽識。行,衙門中有很多陳年死案,我們就比這個。一個月為期,看誰破掉的案子多。”那捕頭有些意外,但還是冷笑道,“如果你們贏了,我吳河山便回家養豬去!”
陳沐風一抱拳,瀟灑得應道:“咱們賭的是公平,而不是你死我活,只要到時候吳捕頭請我們吃頓飯便行了。”
“省得你們說我欺負人,案子就在案房之中,可自行去取。就從今日算起,我到要看看,你們有何本事誇下海口。”吳河山哼了聲便帶著人拂袖而去。
看著走光人的院子,莊柔把目光落在了叉著腰,一副得意樣子瞧著大門口,覺得自己非常能幹的陳沐風身上。
“莊姐兒,趁著出門前還有些時間,我們先去案房中挑幾件難的案子,省得被他們搶了先!”陳沐風回過頭興致勃勃得說道,就看到莊柔正斜眼看著他,頓時就愣住了。
“怎麼了?”
莊柔無語的看著他,“你竟然有臉問我怎麼了,還想去搶難的案子,誰像你這樣缺心眼啊!難的案子擺了這麼多年,能破早就破掉了,案子破不掉會吃板子,你當捕頭喜歡存案不去辦呀。”
陳沐風卻不服氣的說:“既然要比自然是要比最難的案子,莊姐兒,我們就挑最難辦的案子,等案子破掉的時候,看誰還敢小瞧我們!”
“你有毛病啊,從頭到尾都是你自己答應要比這種事,案子你自己去辦,我還有正經事要做。”莊柔才不理會他,從頭到尾她都沒同意這事,那是陳沐風和吳河山的事。
沒想到她竟然要扔下自己,陳沐風趕快說道:“莊姐兒,你不管我啊!”
“大人讓我去賺銀子的事,難道你沒聽見?”莊柔問道。
陳沐風茫然的點點頭,“那時候我在呀,當然知道。”
莊柔詫異的說:“你知道還給我找麻煩,賺銀子才是正事啊!”
“能用銀子解決的事都不是大事,有什麼大驚小怪的,沒銀子找大人要不就行了。”陳沐風活到現在連一個銅板都沒賺過,平時家用又給的足夠,對於錢沒多大的想法。
瞧著這一身肌肉卻兩手不沾陽春水的少爺,莊柔指著院門口便說:“去,接你的案子去,別在我面前湊。”
“幹嘛這麼兇,我說的沒錯啊……”陳沐風不明就理的抓抓頭,明明說的是實話,幹嘛這麼苦的去賺,一看就知道小郡王是開玩笑的吧,衙門還賺什麼錢。
“少說廢話了,趕快去,省得一會別人給你下跘子。”莊柔不想看他,擺擺手讓他趕快走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