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柔白了他一眼,他說的話能信母豬都會上樹了,“大人,你叫我來幹嘛?”
“陳沐風怎麼沒來,我這裡有封陳尚書給他的信,還想順便交給他。”楚夏沒看到陳沐風,有些好奇的問道。那傢伙現在就是隻跟屁蟲,這時沒看到人還真是奇怪。
“聽說他跟著你立了功,還想耐著性子聽他吹噓一番,沒想到竟然沒來,那正好省了這事。”
真是個怪人,莊柔無語的說:“你不喜歡幹嘛還要叫他來,又沒逼著你聽。他好像有點不習慣用弓箭,說要去休息一下,我就讓他回去了。”
楚夏看她的眼神如同看一個白痴,“他爹是吏部尚書,對他假以關心的話,可以在陳尚書那有個好印象,對我以後的升遷比較有利。”
他信心滿滿的說:“我對尚書那個位置也有興趣,以後拿過來當幾天玩玩也滿不錯。”
莊柔對此卻是嗤之以鼻,“就大人立志做個貪官的志向,哪裡還有什麼好名聲。我猜陳尚書在信中是讓兒子趕快回家,千萬別和大人學壞了吧。”
“省得回了京城連個差事都弄不到,只能遊手好閒的在家做個敗家紈絝。”
“本王如此優秀,人稱金玉童子,誰不想和我親近沾點福氣。也就是你身在福中不知福,白白浪費了這大好的氣運。”楚夏大言不慚得說道,瞧著她便可愛的笑起來。
莊柔深深得看了他一眼,這個男人真是不知道要怎麼形容了,臉皮好厚……
“大人,你叫我來有何事,我還有事要辦,早點說完好讓我走。”她才不要留在這裡說些有的沒的,得趁熱去拿下田海青才行。
不然田家人又想出什麼惡毒的計謀,就又要花費工夫了。
楚夏並不著急,老神在在的說:“也沒什麼事,看你今天做的不錯,所以喊過來瞧瞧你怕不怕,順便賞你點東西。”
“連你我都敢射,更別提那些暴民了,真不知你在想什麼,誰會怕這種事。”莊柔晃了晃手上的扳指,“東西我已經收了,沒事屬下就告退,要辦的事情還多著呢。”
她確實事情太多,沒空坐在這裡和無所事事的楚夏聊天,田家人被傷了不少,要是有誰死了的話,怕是要抬屍在衙門擺靈堂。
這種事莊柔不會讓它發生,她小時候做流民之時,對這種手法太熟悉了。
於是便向楚夏拱拱手,要趕快去牢獄中找田青海談談。
楚夏懶洋洋的看著她出了門,彷彿自言自語得嘀咕道:“她竟然真敢射殺百姓,相比起來,我還是考慮的太多了。”
“大人心繫百姓,不忍見他們被矇騙後糟了血光之災,這是胸懷善心啊。”楊清沒能抓緊箭,此時決定說幾句好聽的拍拍馬屁。
楚夏歪頭看著他便笑,“胡說八道,你家郡王什麼時候心繫百姓過。”
楊清嘿嘿得笑了起來,“大人沒下命令就已經是發善心了,不然他們哪裡走得了。”
“說的好像也對,就權當你說的是真的。”他想了想心情大好,又美滋滋的養起懶病來。
一大清早就知道田家要去衙門鬧的還有羅雲凡,他也想瞧瞧這蔭德郡王的本事,要如何解決這場危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