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衙役們大氣不敢出,酒樓老闆和小二全藏在桌下,只敢探出半個頭驚恐的看著外面。
本來熱鬧的大街現在如同半夜,一片寂靜。連百姓也是全鴉雀無聲的圍觀,等著看這官和兵要鬧成什麼樣。
反正兩邊都不是好人,不管是誰贏誰輸,大家心頭都高興。
剛才被吩咐過的衙役,已經悄悄的摸進了酒樓,到樓上去救同伴了。
莊柔看著站在自己面前,表情很難看的韓千戶和他的手下,淡然的說道:“幾位,請吧。”
“再說一次,我們是兵,你們管不到我們。就算犯了事,也是去指揮使司,你敢跟我們去嗎?”韓千戶懶得和女人動手,雖然不介意打女人,但說出去總算是有些難聽。
莊柔笑了笑,好奇的問道:“不知道軍部的任命,是不是都按武藝來算?”
韓千戶皺皺眉,“你什麼意思?”
眾人都知道,如果只是憑武力的話,能當個百戶已經了不起了。越往上爬,越得立下大功才行,現在又沒戰事,想要升職並不容易。
而千戶之上的官職,其實很多看的是謀略和關係,能帶好手下士兵,在需要的地方安排最合適的人選,才是領兵的好手。
尤其是百戶千戶,最主要的是管好衛所,讓他們有飯吃有地種,閒下來還能操練一下最好,自然是腦子比肌肉重要。
當然,要是自己還能上陣,能以一己之力打得眾人服氣,那就更好不過了。
莊柔也知道這個,她又背起手,一副瞭然的說:“我還能有什麼意思?當然是在問千戶有多厲害。你能把陳家公子踢下酒樓,卻不一定打得過我,如果不是戰無不勝的話,那就老實跟我回衙門。”
韓千戶簡直就無言以對,這個女人是瘋了吧!
“狂妄的女人,今天不收拾你一下,真是無法無天了!”韓千戶身後一人衝了出來,伸手就要去抓莊柔。
他們今天出來純粹為了喝酒,沒帶什麼兵器在身上,再說不就是個女人,再厲害能厲害到哪裡去。這又不是洪州府衙門牆頭,沒弓箭給她用。
對方使出了軍中必學的八殺拳,只不過是化拳為掌,一拳就把女人打飛,顯得自己多沒氣量。
莊柔站在原地沒動,看起來好像是被嚇傻了一般,當對方的手向她肩膀伸來時,她抬起手一巴掌就拍了上去。
如果是平時,最多也就是拍在手上,要是對方力道大些,根本就沒什麼用處。
但現在她手上戴著那雙手套,上面的勾子瞬間刺進皮肉之中,順著她的手就連帶著衣服,唰得刮掉了對方一層皮肉。
“啊!”那男子慘叫一聲,再看手臂上已經被抓得血肉模糊,手套的倒勾染上了血,還掛著幾條布絲。
莊柔二話不說,抬手便往他的臉上抓了過來。人群中發出一陣驚叫,這要是直接拍在臉上,搞不好眼球都得被勾爆了。
男子急忙蹲下身,讓過這一巴掌後就想往後退。
這時,莊柔飛快的旋轉半圈,身體柔軟的下了腰,握拳後用單手背撐地,同時身體跟著旋轉,雙腳就直接踢到對方的臉上。
然後她飛快的單腳落地,整個人便站直,右手對著男子的頭又拍了上去。
就在千鈞一髮之際,韓千戶一個箭步衝上來,抓住屬下的衣裳猛的往後一拉,莊柔的手順著對方的肩頭滑過,只在肩膀上抓出十幾條傷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