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怕了,莊柔便想繼續嚇唬他,把他們弄來洪州不就是為了救災,現在有叛軍更不可能讓他們走。
留在這裡當人質,京城才會派軍過來,不然那陳國舅一阻止,皇上沒借口派兵過來怎麼辦。
安王一家,想走也不能走,必須老實的待在這裡。
於是,莊柔就說道:“富公公,現在出去更危險,早幾日還沒這種事時,你們也不說。”
“反正寶郡王安王爺不治了,那就讓趙神醫幫他儘量減輕些痛苦,全部切掉好了。能讓趙神醫親手來淨身,這種機會別人可沒有,等叛軍被鎮壓下去,他便可以生龍活虎的回去了。”
她當然記得楚夏上次因為輩份的原因,讓趙神醫把寶郡王殺了。
不過寶郡王還活著,想必是楚夏覺得他還有點用,或許也只是因為死了太便宜他,所以多折磨他幾天也不一定。
但安王要是想走,這寶郡王的情況就不好說了,全看楚夏的心情。
富公公快被莊柔氣死了,說入宮伺候太皇太后那也是無奈之舉。趙神醫治不好的人,回京城說不定能遇到些身懷獨家偏方的道士或是遊醫什麼的。
搞不好死馬當活馬醫,就好了呢?
神醫嘛,年齡也大了,老眼昏花的醫術退步也是很有可能的事。
他一甩袖說道:“這是安王爺的命令,咱家知道駙馬厲害,這護送就交給駙馬了。還有郡王的四位侍衛,也請借用一下,到了京城就會讓他們回來。”
這是他來之前,安王帶來的兩位清客,好不容易出的這個主意。蔭德郡王身邊的侍衛肯定不錯,叫他們來護送,憑著安王爺的身份,他還能拒絕得了嗎?
楚夏卻捧著臉不願的說:“不要!沒有人保護本王,那些叛軍衝進來怎麼辦。本王長的這麼如花似玉,他們肯定會全衝著我過來。”
富公公被他那樣子噎了一下,硬著頭皮說:“蔭德郡王在府中不要出去,只是三五天的工夫,應該不會有事。只要送我們到京城,駙馬他們便可以連夜趕回來了。”
“咦!”楚夏才不同意呢,正想再說什麼,莊柔卻伸手把他拉到一邊,還狠狠瞪了他一眼。
楚夏被她瞪的莫名其妙,自己沒做什麼啊,她這麼兇幹嘛?
莊柔拉開楚夏後,陰森森的盯著富公公說:“富公公,麻煩你告訴安王,他想自行離開這裡都不行。要是半路上出了事,就會是一些人找郡王麻煩的藉口。”
“老實待在州府中,我們會保證你們性命無憂,但如果試圖離開,我就把你們全殺了,然後推到叛軍身上。”
富公公大吃一驚,被她盯著後背發涼,指著她就怒不可遏得尖聲喝道:“你只是個小小的四品駙馬,竟然敢威脅安王爺,還意圖殺人!你敢!”
莊柔不屑的冷哼了一聲,“敢不敢,你可以去問問太后,問問麒王。”
“那還是在皇城後宮,這裡可是我的地盤,是虎就給我臥著,要是龍就給我盤著!不聽話,把我惹急了,我就剝了虎皮抽掉龍筋!”
“你!”富公公被她的氣勢嚇住,他半天沒能罵出來。剛才沒想起來,此時被提醒,他記起了手被打斷,牙齒全掉落,現在都只能喝稀的麒王。
這個女人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