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縣令靠在牆角,歪著頭在睡覺,他沒有被捆綁,但卻不敢逃走。
之前試了好幾回,有一次都成功的走到了門口,就被宋老頭給拖了回來。
雖然沒有打他,但卻讓胡縣令感到一種很危險的氣息,讓他深深相信,如果自己真的跑出房間,真的會被這老頭殺死。
現在不殺他,只不過是看在莊柔的銀子份上,放跑了他就表示無能,連個人都看不住。
那時再想吃大戶,似乎也說不過去了,又懶又饞沒關係,但還蠢就讓人掏銀子都不情願了。
宋老頭已經喝得酩酊大醉,穿著一身花花綠綠的錦衣,頭上歪戴著頂粉色的員外帽,抱著酒罈腳搭在桌上,已經躺在榻上睡得呼呼作響。
兩人一個呼聲大,一個呼聲小,你來我往有節奏的響個不停。
這時,半掩的窗戶被輕輕拉開,莊錦從外面探頭進來,見兩人都在呼呼大睡,就拉開窗輕輕跳了進來。身後跟著那個暗衛,隨著他進來後警惕的打量了一下四周。
莊錦瞧了眼宋老頭,只覺得醜得不堪入目,嫌棄的咧了一下嘴,就走到了胡縣令身邊,拍了拍他的臉。
胡縣令不耐煩的招手擋開,嘟噥了一句,眼睛都沒睜開又繼續睡起來。
他也被折騰了一天一夜,臉還被莊柔打得青腫,早就疲憊不堪,現在只想好好的睡個覺。
莊錦見他不醒,便向暗衛示意了一下。
暗衛便上前,按住胡縣令的脖子,捂住了他的嘴。莊錦便站起來,對著他的雙腿之間就狠狠踢了上去。
胡縣令瞬間就疼得驚醒過來,差點整個人就蹦起,喊叫聲則被暗衛硬生生按了回去。
哪個殺千刀的傢伙,竟然做出這種事!
他在睡夢中受了驚,又痛的失去了理智,睜大眼睛抓住捂住自己嘴的手,拼命掙扎要叫出來。
“啪!”
一記響亮的耳光打在了他的臉上,胡縣令一愣,回過神來。
他看著蹲在自己面前,單手撐膝滿臉嫌棄的少年,愣了愣後沒有再掙扎。卻是面容扭曲的捂住雙腿之間,痛得彎下了腰。
暗衛一直捂住他的嘴,不讓他喊出聲,驚動了宋老頭。
隔了好會,見胡縣令還在捂著腿,像只肥大蝦那樣不直起身,莊錦就伸手提住他的耳朵,強行給他拉了起來。
胡縣令氣得指了指捂住嘴的手,溫和叫醒人的法子有上百種,有必要用這種殘忍的手段嗎?
莊錦擺擺手,暗衛這才把手緩緩的放開,嫌棄的在胡縣令的衣服上擦了擦。
忍著腿中的疼,胡縣令向莊錦拱手行禮小聲的說道:“錦少爺,你是何時回來的,難道是特意來救屬下?”
“你這頭蠢貨,三姐安排你的事,就是這樣做的?”莊錦嫌棄的說道,他最討厭這種無能的傢伙了,看著就煩。
胡縣令為難的說:“錦少爺,我都引土匪去殺了林家,就是為了把罪栽贓在她的身上,沒想到她根本就不講道理,上來就動手。”
“我活到現在,就沒遇到這麼不講理的人,你說是橫行霸道的粗糙漢子就算了,偏偏還是個女子。小姐們可沒這樣,都是有身份的人……”他委屈的訴著苦,話都沒說完就讓莊錦不滿的打斷了。
莊錦面露厭惡,“誰讓你當她是莊家小姐的?”
胡縣令語塞了一下,硬著頭皮說:“畢竟姓莊,我以為多少會有些莊家的行事風格。”
“哼,今天便宜你了。我帶你出去,你馬上安排人圍剿她,記住殺她時別砍背。”莊錦冷哼一聲說道。